盛书君如今对安长宁是言听计从,听到这番提议,虽说会麻烦了些,但为了母子二人的安危着想,还是决定每日乔装打扮低调去安长宁院子。

眨眼之间,七日便已悄然离去。

安长宁一想到木夕瑜给自己下的药,这心里终究还是忐忑不安,送走了今日过来的盛书君,安长宁便乔装打扮一番,悄悄从院子后门溜了出去,直奔城东口的老大夫医馆。

进了医馆,安长宁连忙小心翼翼关了门,看着最里面的老大夫连忙说道,“大夫,麻烦您帮我瞧瞧,我前些天,吃错了药,不知道对身子有没有害?”

老大夫抬了抬眼皮,见眼前女子神色焦急。只能先放下手里的药材让她坐下,然后伸出手来,手指轻轻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放宽心,从脉象上看,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老大夫捋着胡须说道。

安长宁听闻心头一惊。

这木夕瑜给自己下的药果真厉害,居然连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都查不出来。

“大夫,我这身体当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吗?”安长宁继续追问道。

老大夫犹豫片刻,半晌后这才有几分尴尬地说道,“不过夫人这脉象倒是有些气血亏虚,恐怕是纵欲过多,日后还需节制些才好,这房事啊,切记不可过度,否则日后会留下病根的。”

轰…

安长宁一张脸就红到了耳根。

“多谢大夫。”她尴尬道。

安长宁心中既羞又恼,但又不便多言,只得匆匆道谢,付了诊金,便匆匆离开了医馆。

从医馆出来,安长宁长叹一口气,心里正犯愁,马上就过十五天了,怎么去给这木夕瑜交差,而且这家伙也不给自己一个交接地址,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那之后谁给自己送药?

安长宁正愁眉,往家里赶之时,却发现前面的道路被围得水泄不通,喧笑声此起彼伏。

“老不死的东西,脏了本公子的鞋,居然还在这儿叫,真是晦气!”衣着光鲜的富家公子手里拿着马鞭子,嘴里骂骂咧咧,边说边抬起脚来踹着旁边的老太太。

只见一个乞丐老太太瘫倒在冰冷的石板上,脸上全是灰,头发也脏乱不堪,穿着发臭的补丁的衣裳,模样十分凄惨难堪。

“就是就是,这乞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着就恶心,居然还踩坏了李公子的鞋,她赔得起吗?把这条命打死都赔不起!”

众人议论纷纷。

安长宁见状,看着那老乞丐气息奄奄的模样,有几分于心不忍,直接冲进人群,大声喝道,“住手!”

“你是何人,休得管本公子的闲事!”富家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跳,一抬头发现居然是个纤细的女人,顿时不屑地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皇城脚下,你恃强凌弱,不怕遭报应吗?”安长宁目光灼灼。

“哼!这老不死的踩坏了我的鞋,难道不该赔吗?”富家公子冷笑着。

“这老婆婆欠了你多少?大不了我给…”说着安长宁就从荷包里甩出两锭银子来,“这些够不够?”

富家公子一看,眼眸一亮,眼瞧着周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哼,算这老太婆走运,走我们走!”丢下这句话,他连忙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开。

安长宁赶紧蹲下,去将这老太太扶起来,“老人家你怎么样?”

老太太虚弱地睁开双眼,刚想说什么声音却极其沙哑,说了半天,支支吾吾,安长宁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找了辆马车将老太太带回了自己院子里,回到院子又忙不迭地让丫鬟婆子们给这老太太叫大夫,擦身体,洗澡换衣裳。

一番折腾,老太太总算有了个人样,不过让安长宁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老太太皮肤居然很白,发丝黑润,肌肤白皙,手指间没有任何死茧,也不像受过苦的,倒像是某个不小心跑出来的富太太。

只是这背上被刚刚那男人抽了几鞭子,有些皮开肉绽,看着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