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军医原本带着几分欣赏的面容瞬间变得冷漠,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严肃地说道:“那位大人身份尊贵,岂是你这样的小士兵可以随意触碰的?再说了,他身边自有专人照料,你别痴心妄想了,做好你手头的事。”
安长宁不甘心就此放弃,刚准备解释。
就在这时,营帐外一阵嘈杂的呼喊声传来:“军医!军医!快救救他!”
只见几个士兵抬着一位手臂被砍断的士兵匆匆而来。
那士兵面色惨白如纸,汗珠从额头滚落,惨叫着,“疼……疼死我了……大夫快救救我!”
军医看了一眼安长宁,心生一计,微笑,说道:“你不是一心想去照顾那位大人吗?如果你能把眼前这位小将军的断手给缝接上,我就带你去。”
安长宁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断臂,心中一阵翻涌,胃里的酸水直往上冒。但一想到昏迷的盛书君,她咬了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试试。”
说完,她用酒洗净双手,拿起针在火上烧了烧,然后穿针引线,虽然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但她自小擅长刺绣,对针线的掌控还算熟练。
此刻,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开始专注地缝合起来。
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她的双手和衣袖,那场面血腥恐怖至极。
一旁的士兵们都忍不住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断口处的肌肉,血管错综复杂,安长宁的手微微颤抖着,但她紧紧盯着伤口,凭借着刺绣练就的眼力和耐心,手中的针线上下穿梭,每一针都倾注着她的决心。
“哎哟,轻点啊,疼死我了!”受伤的士兵忍不住大声惨叫。
安长宁轻声安抚:“兄弟,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你这么勇敢,打仗都不怕,这点疼算什么,坚持住!”
听到这番话,只觉得有一种奇妙的力量,让她的心安抚下来,士兵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疼痛。
终于,在她的努力下,断手成功缝合。军医凑近查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赞叹道:“没想到你这小子,缝得还真不错,手法竟如此细腻,这线脚整齐均匀,不像是没经验的人能做到的。”
安长宁抬起头,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军医大人,我自幼学过刺绣,对针线活还算熟悉,所以……”
“你这个男人还会刺绣?”
安长宁心头一慌,又赶紧解释,“家中世代以刺绣为生,我虽为男人也该担任其家族中的大任,所以多少会一些。”
军医点了点头,兑现承诺,说道:“行,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将军。希望你能如你所说,好好照顾他。”
安长宁眼眶泛红,连声道谢。
就在她刚到盛书君营帐门口之时,这宋明松却大步走来,看到她,他眯着眼眸打量一番,“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这小兵并非这医药营帐的人啊。”
“回将军,我只是看到这里忙的顾不来了,所以来搭把手。”安长宁垂眸。连忙说。
他却重重哼了一声,弯下腰,凑近她,眼里带着几分玩味,“你倒是热心肠。”最后爽朗一笑,“我这个人啊,最喜欢就是热心肠的人,要不这样你跟在我身边做事如何?”
换了平常的小士兵,这可是天大的殊荣,一步登天啊,但是安长宁听到这话,只觉得天都塌了。
“多谢将军好意,只是我刚入军营,什么都不会,只怕是不够格,要是误了正事,实在担待不起。”她出声说道。
宋明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越发的探究,压低嗓音,贴着她的耳垂,“是真的不敢?还是害怕跟了我,你就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盛将军了。”
刹那间,安长宁僵硬在原地,
身形摇摇欲坠,如坠冰窖。
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宋明松看着她的表情像是觉得十分有趣。爽朗笑了几声,又看着一旁的军医说道,“大夫,前方还有诸多将士需要你的照顾,既然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