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恐怕不够,还需要人参灵芝滋养……”秋云峰说着,有些扭捏地抬头看着女儿,颤抖着双唇道,“爹,这次过来,是……”
话还未说完,秋月顿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只见她快速转身上了二楼,从阁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随后下楼,转身塞到秋云峰怀里。
“爹,这是我来到京城这一年以来攒下的体己钱。钱虽然不多,但应该也能撑一段时间了,您先拿去给娘治病。”
“月儿,爹怎么能收你的钱……”秋云峰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打开了木匣,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厚厚一叠银票,还有几锭银子,得有数千两。他霎时眼眸发亮,转而又合上木匣子,露出愧疚的神色。
“月儿,你这么懂事,你娘知道了,肯定很开心的。是爹没用,爹对不住你……”
“爹,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女儿孝敬父母是应该的。等娘身子好些了,我就把您二老都接来京城,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这样我也能好好照顾你们。”
未曾想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作响之声。秋月抬眸,看到安长宁过来,眼眸中满是欣喜。
“老板娘,您来了!”
“这位是?”安长宁今日本是例行视察店铺,就看到秋月和一位老者模样的熟人。
“爹,这位是世子妃,也是我们铺子的老板娘。”秋月站在二人之间互相介绍道,“老板娘,这位是家父,刚从江南而来。”
秋云峰见状,慌忙起身行礼。安长宁哪能让一位老者给自己行礼,微微一笑,将他搀扶起来,说道:“秋老爷不需多礼,既然是秋月的父亲,那便是自家人。如今已近晌午,二位恐怕还未吃饭。不如今日我做东,请二位去天香阁用膳,可好?”
说着,也不容二人推辞,便让丫鬟婆子们收拾,又叫了马车,带着他们二人去了天香阁。
到了天香阁,和秋云峰聊了几句,安长宁才得知他大老远从江南赶来,居然是为了找秋月拿钱。不过家里有人病了,铺子生意也做不下去,来找儿女索要钱财倒也可以理解。
然而,几杯上好的女儿红下肚,秋云峰便醉眼朦胧,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借着酒劲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月儿啊,爹是对不住你呀。爹也不想来求你,可爹已经走投无路,没办法了。你说爹这马上快五十岁的人了,你弟弟今年才十八,我怎么能不为他谋个出路?”
此话一出,包厢内众人一片寂静。
安长宁抬眸,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等着他的下文。
“爹,您醉了,少说两句吧。”秋月听到这番话,脸色骤然变得煞白,连忙上前去夺他的酒杯,耐心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