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他们自然没少寄信,却难得收到一封回信,这一颗热络的心,也慢慢地也冷了些。

楚天娇自从回去之后,又泼辣地打砸了不少东西。拓跋瑾天事情本就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空跟她周旋。而且自从那日自己在新婚之夜喝醉之后,这楚天娇就再也不准他踏入房间了。

如今成婚许久,他连楚天娇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上,作为一个男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天夜里,拓跋瑾天就直接让侍卫把楚天娇关进了柴房,表示要饿她好几天,灭灭她的威风。

“拓跋瑾天,你这个混蛋!”楚天娇蜷缩在柴房角落里,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还被关在这又冷又暗的地方,原先的火气此刻也在饥饿的消磨下,只剩下了委屈。想当初,自己在丞相府锦衣玉食,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心中愈发不平衡。

就在她心头暗自谩骂之时,那头顶狭窄的小窗户竟然被人推开了。

她惊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细、泛着冷玉一般的白手。随后一道黑影直接从上面翻了进来。

楚天娇惊呼一声,可看见那双含笑的狭长眼眸之时,心跳剧烈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尖叫的声音就堵在了嗓子里。

“上官青莲,你怎么在这里!”那日一别,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亲爱的娇娇,饿坏了吧?”他轻笑一声,直接蹲在她的面前,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

冷风吹过,楚天娇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鸢尾花香味儿,也闻到了油纸包里诱人的烤鸡香,霎时,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

她顾不上与他寒暄,直接抢过油纸包,打开就对着烤鸡大口咬嚼,腮帮子鼓鼓的,边吃边看着他:“上官,你对我真好。”

此刻的楚天娇别提多狼狈了,身形单薄,眸子中水光涟漪,鼻尖和脸颊因为寒冷而冻得发红。上官青莲心头一软,直接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唉,跟着这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如跟我私奔吧。”

正在吃烤鸡的楚天娇听到这话,身子一颤,抬起眼眸来:“你疯了吗?你要跟拓跋瑾天抢女人,你还要公然违抗圣旨?带着堂堂清风国的公主私奔?”

一连好几个问句袭来,可上官青莲却置若罔闻。他微微一笑,直接把玩着她耳边的碎发,凑近几分,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了。

“要不然呢,看着你在柴房里挨饿受冻,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能忍心见此场景?”

他凑得很近,呼吸交融。

楚天娇心如雷鸣。

吃完了烤鸡,她抡起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上官青莲,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难道就因为那天晚上吗?我这个人看得很开的,睡过了就睡过了,你不必对我负责。”

破天荒的,楚天娇难得用这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不是楚天娇心善,而是在她看来,这上官青莲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什么正经的身份,每日神出鬼没,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如果自己真的跟他在一起,那岂不是每日要跟他一样躲躲藏藏、居无定所,这样的日子可不是她楚天娇想过的。

上官青莲愣了半晌,看着她那双泛着水光的杏眸,心弦像是被触动了。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率真可爱,敢爱敢恨,这样的你,我怎么能够不喜欢?”说完,他猛的挑起她的下巴。

楚天娇心跳如鼓,脸颊滚烫,想要躲开却又不想推开他。

她只觉得自己这般做未免太突兀了,再说了,柴房这般冷,稻草如此扎皮肤,她才不要躺在这儿与他做一些苟且之事。

“脸红什么?现在外边都传拓跋王子娶了个泼妇悍妇,刁蛮任性,谁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在我面前还红得跟桃子似的?”他眼尾上挑,带着几分玩味。

“那……那谁敢说我是悍妇泼妇,我去把他的嘴撕了!”楚天娇咬牙切齿。

上官青莲大笑一声:“你呀,真是可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