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书君恭敬地接过了信件,只见信中白纸黑字,上写着当今的赵尚书表面上对七皇子言听计从、恭敬有加,实则背地里是太子党羽,一直在暗地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赵尚书?
他眯起眼眸,此人并不在自己给李弘楚的太子党羽名单之上,为何会突然出现他?
“赵尚书此人,下官与他接触甚少,对于他招兵买马一事并不知晓。但如今既已知此事,便即刻去查,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盛书君斟酌片刻后缓缓说道。
李弘楚目光细细地落在他的面上,似是沉思半晌后,又轻笑一声,语气凌厉:“盛大人办事,本公自是放心。这赵尚书这人平日里看似忠心耿耿,没想到背地里干如此勾当,你且去试探试探。若是真有其事,便全力解决。”
“殿下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盛书君拱手应道。
从皇宫出来,他便想着要不要再次使用上次的法子,像对王全德那般,直接与对方开诚布公说明利害,再演一出蒙混过关之戏。
他总不能当真将人给解决了,再者说了,他是真下不了那个手去残害忠良。
当天下午,盛书君便到了赵府,不仅如此,还特意从库房里取了几幅前几年淘来的名师画作带上。
“哎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盛大人怎么有空到我这府上来?”赵尚书听到通报,连忙起身出面迎接,满脸热忱。
“得知赵大人您最近总去梨园听曲,我这儿有几幅佳作,倒是挺配您的。我留在府中也只是落灰,在您这儿才最合适。”盛书君皮笑肉不笑,让身旁的小厮将礼物送上,“再说了,前些日子得知您过寿,我着实繁忙,也没赶上吃上您的寿宴,今儿个算是特意过来给您赔礼了。”
“盛大人这话未免太客气了,上门便上门,还带什么礼物。”赵尚书笑脸盈盈,但还是让人把东西给收下了。
两人寒暄一番,赵尚书便带着盛书君进大厅,要给他准备午膳。
一路穿过亭台楼阁,盛书君余光却敏锐地注意到这些家丁虽然看似不起眼,可一个个步伐稳健,恐怕都是些练家子。等到了书房,盛书君正要打算让赵尚书陪自己演上一番戏,忽然瞥见了那案桌上的一封信件。
信还未开封,但上面的火漆却是那暗红色的丹顶鹤。
这是?
盛书君的心猛然一跳,那是李弘楚特有的标志!
这赵尚书居然与李弘楚在暗中通信,而李弘楚又叫自己来试探赵尚书,莫非今日这场局就是为自己而设下的?
这赵尚书恐怕早就是李弘楚的人了!
他心头掀起滔天巨浪,面色却依旧如常,“赵大人,想必您也听到了最近朝中对我的一些微词。”
“原来是这事,盛大人今日过来是充当七殿下的说客了吗?”赵尚书脸色微变,神情严肃,随后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身来,一挥衣袖,“如果是这般,那还请盛大人请回吧,我府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赵尚书,莫要再执迷不悟了。当今七皇子贤能出众,得群臣拥护,大势所趋。太子早已失踪,生死未卜,就算他还活着,这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做!”盛书君猛地打断他,上前一步,双手附在身后,语气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