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来。
有了孩子,那她如何才能回到京城?难不成,她要在这黄沙漫天的地方,在这个恶魔身边呆一辈子?一想到那种可能,她心里便涌起一丝无法言喻的绝望。
“醒了就把粥喝了。”冷不丁的嗓音从她耳畔传来。
热气腾腾的米粥,从拓跋瑾天手上的瓷碗里弥漫出热气。楚天娇艰难睁开双眼,她本想说不饿,可肚子却不识趣地咕咕直叫。这些日子她很难吃饱喝足,如今这人倒是转性了,知道她怀孕了,居然还亲自给她喂粥。
“你也太瘦了,得多吃点。”他嗓音难得舒缓了几分。
楚天娇一勺又一勺,机械地喝着粥。听到他的话,手指顿了顿,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我让亚朵把制衣的婆子叫进宫来了,待会就让她进来给你重新做两身体面衣裳。”拓跋瑾天见她这样,浓眉紧皱,又让丫鬟端了两盆炭火来。屋内的温度这才上升了几分。
“你好生呆着,有事直接叫我。”拓跋瑾天站起身来,也不为难她了,转身出去。
他刚走,她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把头埋在被褥里,低声哭了起来。这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彼时她只想着上官青莲能赶紧找到她,跟着上官青莲,至少不会被人殴打,基本的吃穿用度也都能保证。
天色将明,一个身着雪白衣衫、骑白马的男子疯狂朝西域赶去。
路上,细雪融化在他的发丝上,上官青莲目光灼灼地盯着西边的方向,神情坚定:“娇娇,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找回来。”
京城。
这段日子以来,安长宁深居闺阁,足不出户,整日素衣素面,模样憔悴不堪。任谁看了都知道她伤心欲绝,沉浸在悲痛之中。
然而无人知晓,她一直在暗中留意各方消息。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盛书君并不会这样轻易就死了。
待听闻有个云游的大夫抵达京城之时,她连忙从侧门出去,以重金相邀,让他入府为皇后诊治。
“贵夫人这病症,心脉受损,脑子中有了淤积,并非不能医治,只是这病……”大夫收回手,随后眉头又微皱,“不过我回京匆忙,药房里的药缺了一味,若想彻底治好,恐怕得找到血痕草。”
一听到大夫有办法医治太后的病,安长宁眼眸微亮,至少还是有线索了。但是一提到这药名,她又皱起眉:“大夫,这味药材该去哪里找?可是极为罕见?”
“这血痕草生长于极潮湿之地,常见于悬崖峭壁之处,环境特殊,寻常难觅其踪迹,确实稀少。”说完,大夫捋了捋胡子,画风一转,笑着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找不着。”
听到这话,安长宁的心安稳了几分,让人付了诊金,摒退左右,连忙让逢春带人去查。
好在踏破铁鞋无觅处,逢春不多时便匆匆折返回禀道,这血痕草在距离京城三十里开外的云山霞峰中便有。云山?她之前去过一趟,那座山极为陡峭,猎户们只在山脚下安家,从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