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赶紧找准时机去见到她!
不过在此之前他也得赶紧弄清楚安长宁是如何来到秦国的,怎么又跟皇室扯上了关系,为何如今又成了秦国公主?再说了,他不相信世界上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就算是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今天她的神情她的那些微表情和眼神,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的,她就是自己的夫人,自己爱的长宁。
当日,盛书君便去了茶楼,花了些银子,打探了些关于秦国皇宫密辛。
“太子和三皇子不合…”他垂眉,遮住眼底深色。
这是个好机会。
次日阳光大明,惠风和畅。
盛书君换上了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衫,在太子经常出没的街上闲逛着,正想着和太子来一场不期而遇,没想到忽然听到,然后马蹄尖锐,有人喊着,“前面,让开,快让开!惊马了!”
只见一辆拉着马车的马,疯狂地朝市集狂奔而来,横冲直撞,将两边的摊贩都撞翻了。
盛书君皱着眉正欲往后闪躲,忽然看到了马车帘子上的刺绣。
这花纹这标识,正是东宫才会用的!
这马车是东宫的马车!
只是一眼,他眼里便有了思量。
“马惊了,要撞上了!”路旁的百姓全都惊呼,纷纷避让,盛书君见此情形只是目光一冷,下一瞬间便纵身而出,直接几步追上了那受惊的马匹,一手抓住缰绳,借力翻上了马背。而马儿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嘶鸣了一声,马蹄高高扬起,几乎要将他给摔下去,
“驾驾驾!”
盛书君低喝了一声,双腿夹紧了马腹,一手勒紧了缰绳,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朝着马匹的后脖颈用力地劈了下去。
马儿发出一声哀鸣,像是吃痛了,缓缓停了下来。
身后的马车剧烈摇晃,那车辕几乎要被折断了,车里面的人险些摔了出来,盛书君见状连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把扶住了车门,朝里面问道,“里面的人,可是好些了?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我去叫大夫!”
不等里面回应,他便伸手掀开了马车帘子,只见离顾白惊魂未定的他坐在里面,“多谢壮士出手相救!今日这马儿知道受了什么惊,无端端地发起了狂…”
他话音刚落,接到后面便紧赶慢赶跑上了几个太监,太监们脸色发白,将他搀扶起来,下了马车,“太子殿下没事吧!”
听到这称呼,盛书君故作惊讶地望着他,“你是太子!”
最后连忙行礼,“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壮士不必如此多礼,壮士的身手着实了得,还有如此的胆识,本宫十分赞赏,也十分感激,马上要到晚上了,不如一起去酒酿状元阁,一同共进晚餐如何?”离顾白微笑着将他扶起来。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状元阁,太子早已命人备好了酒菜,与他一道进来,“今日你救了我的性命,不必如此拘礼,来来来,本宫先敬你一杯。”
“殿下可真是折杀草民了。”盛书君拿起酒杯先敬了他一杯。
接触下来他才发现这离顾白为人随和,行事稳重,至少现在看不出什么大的问题,酒过三巡之后。离顾白眼眸含笑地望着他,像是不经意间提起,“书君兄弟如此了不得的身手,不知师从何处?”
“殿下谬赞了,不过是幼年时随家父打猎,砍柴上山练出来的罢了,上不得台面。”盛书君淡笑一声,驳回了他的话头。
言语之间,袖子晃动,离顾白垂眸便看见了他挂在腰间的那枚玉佩。
当即眼眸一深。
“书君兄弟如今入京来,可是有大志向?”他挑眉问道。
“那是自然的,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应当是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盛书君目光坚定地说着,朝他举杯,“如今草民在付大人门下求学,只求有朝一日学成归来,能够为百姓谋福利,为天下寻太平。”
听到这话,离顾白拊掌,“好志向!好志向…男儿应志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