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走。”

回到禅房,康康仍在熟睡。

安长宁坐在床边,指尖微微发抖。盛书君倒了杯热茶递给她,低声道:“明日一早就走。”

她点头,茶水滚烫,却暖不了冰凉的手心。

翌日天未亮,三人便匆匆下山。

康康揉着眼睛,趴在盛书君的背上,迷迷糊糊地问:“娘,咱们不看日出啦?”

“回县里看。”她勉强笑了笑,替他系紧斗篷,“风大,别着凉。”

客栈的房门一关,安长宁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到了傍晚,康康突然嚷着头痛,小脸烧得通红。安长宁摸他的额头,滚烫如火。

“娘……难受……”孩子蜷在她怀里,声音细弱。“我的嗓子就跟刀割着一样,十分的疼痛,直接跟刀一样,十分的疼痛。”

“别怕,先喝口热水,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医馆找大夫可好?”

她心头一紧,刚倒了一碗热水,还没有递到康康的嘴边,康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随后“哇”地吐了一地。

“书君!”她声音发颤。

盛书君脸色骤变,抓起外袍就往外冲:“我去找大夫。”

房门“砰”地关上,安长宁紧紧抱住康康,孩子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每一声咳嗽都像刀子划在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