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嘴角弧度加深。
陆向晚蹙眉,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听到她反问,林慕里只觉不要太好笑,她杏眸辨不出喜怒的看着她,融在昏黄的光线里,深幽难测。
“什么意思?陆向晚,我和你一样怕狗,可我从没想过要吓回去,更别提做你那么肮脏的事。”
这话一出,陆向晚睁大了眼睛,她直瞪着她。
“你乱说什么?”
“我乱说?”林慕里笑了,她挽起嘴角,目光很冷,眼神像是一把结了冰的利剑。
“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陆向晚,这世间都是有因果的,有些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年季若兰送陆向晚入学,在邺大,她去找陈静的时候,恰巧跟她们碰上,只不过她没在两人面前露面,而是跟在身后瞧着。
季若兰去上洗手间了,陆向晚坐在室外长椅上等着。
突然,学校里的一只流浪狗追着另一只狗跑了过来,她没想到陆向晚也怕狗,她被两条狗的追逐攀咬吓的踉跄着步子,差点摔倒,十分狼狈。
等那两条狗跑远了之后,她平缓着呼吸,目光阴鸷的看着远处,拨了个电话出去。
隔得太远,林慕里听不到她讲什么,只看得到她脸上的神情十分恣意,眸子内似乎有蕴意在闪烁。
后来,第二天,林慕里从陈静口中就得知,邺城大学里的流浪狗一个晚上全部消失不见,校方猜测是被狗贩子抓走了。
那时候起,林慕里就知道,她这个妹妹绝对不是毫无半点心计、心机的女孩。
她才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没有心眼。
当然,陆向晚也是绝对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认这个事的,所以她只是强装淡定的脸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林慕里不想跟她再扯了,她眼眸一深。
“开门见山吧,你是不是不想离婚?”
陆向晚没做声,林慕里杏眸漾起,一字一顿。
“可,法律是不能捆绑道德的。”
“陆向晚,你得明白,你这个婚,离得离,不离也得离。”
“你如果把事做绝了,闹大了,就是斩断一个男人对你的最后一丝温情。”
林慕里伸手挑了下额前的短发,双眼沉着,“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我看得出来,他是那种可以用绝对的清醒和理智去压抑一份他认为不该有的感情,也是那种同样可以用绝对的清醒和理智去处理一份他认为已经多余的感情。”
“所以这种男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该怎么做决定,而这种能快速做决定的人,他要狠起来了,陆向晚,你最后什么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