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遇,是我父亲给我取的名字。”
林慕里平稳着呼吸,她盯着他看,没有插话,只是听他说。
“时靳,不是我父亲,他是我大伯。”
靳遇抿了抿薄唇,“我父亲叫靳炀,他是邺城最高法院历任院长。”
这句话落的时候,林慕里稍顿一瞬,她微怔住。
“我父亲当年自杀,跟霍政父亲办的那件案子有着间接的关系,所以他父亲当上副院的那年,确实是因我举报下的台。”
“但,林慕里,你让霍政帮的案子,就算霍政的父亲在台上,他那样的人,也不一定会帮你。”
靳遇嘴角下压,“霍家水很深,他们只看重自身的利益,至于他人的利益,从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他第一次对她说了这么多话。
好似把他骨子里的绝对理智和冷淡,都恰如其分地收了起来。
林慕里仰着他的目光有了些许的波动,她喉咙轻微翻滚,声音低糯地说。
“靳遇,你这是解释?这是在给我交代?”
靳遇俯低眸,和她眼神对视上。
他的眼神里,虽涌着冷淡,却也含着幽深。
林慕里娇唇轻启,她上扬着笑。
“我一直以为,靳律是一个只会给自己交代的人。”
靳遇英挺的剑眉蹙了蹙,他微顿了瞬,说了四个字。
“怕你误会。”
林慕里摇头,不犹豫的答,“我不会误会。”
靳遇又说,“我也是刚从霍政的口里得知。”
他眼神恍着。
林慕里颔首,“我知道。”
看着男人脸色沉着,依旧神情寡淡的模样,她问。
“还有什么?”
她的声线里带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