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口,她可不能让她的心腹被罚,她说道:“也是妾身太要强,样样都亲自抓手上,和他们没有关系。”
裴灵岳说道:“你每日操劳那么多事,万一累到了就不好。这样吧,你手头的宫务先放一边,接下来一段时日好好抄写经书和照顾池尧。”
贤妃脑海一片轰鸣,她僵硬着身子谢过皇上恩典。
等返回琼明宫时,她趴在榻上,将一直忍着的那口血给吐了出来。
“娘娘,我去叫太医。”
她的侍女不明白,自家主子去了一趟乾元殿,回来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自家娘娘一贯运筹帷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那样从容温和,她从未见过娘娘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那脸色白得都能作画了。
“不许!你这是想让皇上知道我心存怨气吗?”贤妃厉声说道,“把那大还丹拿来,我服下一丸就好了。”
贤妃在宫女的伺候下吃了丹药,在榻上闭目养神,眼泪从她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不但没能帮池尧邀功,甚至她还失去了部分宫权。
没了这权利,她如何在后宫埋眼线,为儿子争夺那位置。
想到儿子,贤妃不由又想起了他发的毒誓,好不容易压下的气血又有翻滚的趋势,头更疼了。
偏偏她生儿子时伤了身体,一辈子的指望都在他身上。
她只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但这事还是如食骨在喉,时不时便要扎她一下。
休息了一会儿,她咬牙说道:“给我准备好笔墨,我得给我娘写信。”
她得催她娘,尽快找到生子秘方。慧妃的生辰在二月,正好可以将这作为生辰礼送给她。只希望慧妃看在这份恩情上,吹点枕边风,重新挽回她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是的,贤妃敏感地察觉到,或许是因为她这几日动作太多,导致招了皇上的怀疑。
除此之外,她还得抄写经书。
贤妃有些茫然,她堂堂主位嫔妃,怎么就混成这样了?
……
贤妃管理宫务之权被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整个后宫一片哗然,这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回。
贤妃这些年来一直与人为善,为人谨慎,性格温柔,后宫嫔妃再怎么升升降降,那些争斗也不曾蔓延到她身上。贵妃都有被禁足的时候,贤妃可不曾。
谁知道她这栽跟头,一栽跟就栽了个大的。
贵妃都忍不住跑来和虞妙华吐槽这件事,“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么啊?我真的很好奇。”
虞妙华养病期间,贵妃时常过来探望她,除了贵妃以外,德妃、丽嫔和张婕妤也算是常客。
虞妙华也不懂,“不知道啊。”
贵妃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也无语了。
“等你身体好了,你也可以接手一些宫务。”她建议道。
虞妙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你不要害我!”
贵妃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宫权而不得。”
虞妙华说道:“太累了,还是算了。我能管好关雎宫就很不错了。”
袁惠柔随之想起妙华都如此受宠了,宫里还有人敢说她闲话,更恨铁不成钢了。
她转移话题,“皇上将贤妃的那份宫务分成三份,交到了丽嫔、张婕妤和孙婕妤手中。”
前两个都是她熟悉的,和她颇有交情,但最后一个……
“孙婕妤?”虞妙华努力回忆,只隐约回忆起一张面容模糊的脸。好像每次去皇后那边请安时都没见过,只偶尔在宴席上见过两回。
妈呀,这孙婕妤的存在感好低啊!
袁惠柔说道:“孙婕妤多年前小产后,便一直病恹恹的,陛下便免了她一应请安。这段时日,她身体好转不少,前些天还将自己绣的佛书给太后娘娘。”
虞妙华恍然大悟。
袁惠柔说道:“孙婕妤倒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