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马上交代小厨房的去做。

虞妙华在太后这边又蹭了一顿饭后才高高兴兴离开。

灯光下，太后翻阅着虞妙华送来的那几本书，心中下定了决心。

“和皇帝说，哀家这边做了他爱吃的鹌子水晶脍，请他过来。”

……

裴灵岳其实已经用过晚膳了，只是太后难得特地召他过去，作为儿子，他还是愿意满足生母一些无关紧要的要求的，就当是吃宵夜了。

待到他抵达宁寿宫，看到太后为他准备了好几样吃食，都是他爱吃的。

裴灵岳颇为感动。

太后一脸慈爱，“皇帝近日辛苦了，你看你下巴都瘦尖了，多吃一些。”

难以拒绝母后拳拳爱子之心，裴灵岳很给面子地每样都夹了，鹌子水晶脍更是吃了大半。

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吃太多，有点撑到了。

裴灵岳说道：“母后下午又开库房赏了慧嫔？”

这话直接打开了太后的话匣子，她开始滔滔不绝地夸起了虞妙华。

太后夸到一半，将殿内伺候的人都赶下去，语气带着几分的炫耀，“这两日，哀家帮妙华完成了两个宫斗任务。”

裴灵岳瞬间打起了精神，觉得没白跑这一趟。

“任务奖励是什么？”

太后没有瞒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染料倒也罢了，但那提高出油率的技术裴灵岳真的很心动。

他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真心实意说道：“幸好母后您也看得见任务。”

他做不到时时关注到虞妙华的任务，如今多了母后，也等于多一个帮手。

太后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妙华这孩子实在孝顺，非要打着我的名义去借书。刚才她将这两本书给了我。”

“我都劝过她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要这点虚名做什么？可是这孩子性格倔得很啊，又被我宠坏了，就是不肯听我的话，非要将这份功劳给我。”

“我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裴灵岳的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她将这功劳让给你了？”

太后点头，“妙华说了，这是佛祖因为我一片诚心，所以托她的手送来的。哎，其实我也知道她是在哄我。不过这也是孩子一片孝心，做长辈的哪里好拂了她的心意，你说是吧？”

作为执掌天下的皇帝，从来只有别人羡慕裴灵岳的份，但现在的他，是真的羡慕了。

他心中酸溜溜的，明明他对虞妙华够好了，将她从冷宫中接出来，封她为贵嫔。母后这才回宫没一个月，却后来居上，霸占了虞妙华心中更高的位置，还让她心甘情愿让出大功劳。

“虞氏可真喜欢您啊。”

这话酸得仿佛倒了一瓶子的醋。

将皇帝的表情看在眼中，太后心情更好了，“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她和我更谈得来。”

裴灵岳：“……”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裴灵岳深呼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看到母后您和虞氏相处融洽，朕也就安心了。朕想起还有些公文没批”

他正要走，太后连忙拦住他，“等等，哀家有事要问你。那泥活字印刷做得如何了？”

裴灵岳重新坐了下来，“已经好了，朕让人印了三百本《诗经》，印刷所用的成本和时间都比原来法子低。”

太后说道：“既然已经证明了这技术的优越，不如后天的大朝会直接公开这技术如何？”

她知道皇帝是想要年后再来做这事，但太后现在有些等不下去了。

裴灵岳诧异地望了她一样，母后鲜少插手他政务上的安排。

“怎么忽然想要提前？”

太后也不和他搞虚的，“早点公开，正好能在年前册封妙华为慧妃啊。”

“新年各地亲王将进京朝觐，哀家可不愿让妙华低他们一头。”

亲王妃和太妃的等级在贵嫔之上，但妃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