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手腕上都有不少墨渍,唇瓣干涸的纹路,她懒懒一笑,“来了怎么不说话?”
裴泽渊慌乱的垂眸,他的胸口中渗出一种奇怪的东西,声音那样巨大,不是敏锐感受到的他人的情绪,是他自己的,从跳动的血液中传出来的声音。
他避开贺云昭的视线,侧头看着那边的白瓷花瓶,道:“安王被我教训了一顿,我在陛下哪里提前说了,你不必担忧。”
贺云昭哑然,扭扭酸痛的脖子起身走到裴泽渊对面的榻上往后一躺,感觉腰间甚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啧一声,赞道:“长进了不少嘛,还知道先下手为强了。”
裴泽元忍不住弯起嘴角,她没有立刻问他为什么教训安王,而是第一时间发现他长进了。
他猛点头,“我教训他之后先告诉陛下,这样就算日后查出来也有陛下顶着。”
至于他在皇帝舅舅面前的小心机,他却闭口不提。
两人闲聊几句,贺云昭说话也没怎么思考,毕竟累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