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贺云昭面露不忍。

裴泽渊越是礼仪周到,真诚感谢,她越是体会到这人的不容易。

两人行至院内,贺云昭挥散心中对理国公的厌恶,以看待新认识的友人的态度来看裴泽渊。

她抬手指着院内一丛花,“裴兄可认得这是什么花?”

裴泽渊侧头去瞧,淡白粉紫的花瓣垂下,犹如天宫仙女翩翩舞动,他没心思去赏。

淡淡道:“大约是玉簪吧。”

贺云昭扭头去看花,“是玉簪,很美吧,我去年到鹤山去野炊,遇到了遍野的玉簪花,心中实在欢喜,扛着锄头刨了一丛回来。”

“可它却不如鹤山的玉簪花开的妍丽。”

她轻叹一声,琥珀色的眸子浮现浅淡的温柔,念道:“君看今日树头花,不是去年枝上叶。”

今年的玉簪又开花了,却不是去年的那朵,去年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要珍惜啊。

“裴兄若是困在其中,又会错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