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津略一回忆,这才发现贺敬舟在他的记忆里是那么清晰,他明明与此人没什么交集, 只是听说过名字。
但因为贺敬舟行事不落俗套,甚至往往以后写惊世骇俗,导致他居然记的这么深。
他摸着胡子,意味深长的笑笑,道:“你祖父啊,着实是个难得的奇人。”
奇人,这个评价让贺云昭陡然升起好奇心,可惜的是,曲老勾起她的好奇心后却不再愿意解惑。
曲津只是笑笑换了个话头,他随意的说起一些案子,既作趣事下酒,也是教导贺云昭与曲瞻。
当然,主要对象是贺云昭,贺云昭还未通过乡试。
大晋的乡试里有一项便是‘断案’,考生需要熟读大晋律法,才能明确断案。
贺云昭微微俯身,侧耳认真倾听,在曲阁老提出一些问题时她也尽快回答,不论对错,都能得到曲阁老的指点。
曲津为官多年,他见过的案子数不胜数,他不仅将一些案子详细将来,还会将当时的背景环境,主审官员的出身结合起来分析。
贺云昭从中听到的不仅是如何处理案件,还有如何教化百姓、如何保全自身。
她窥到了曲阁老真正要传达的东西,那就是如何圆滑的办案,即处理一个案件,当身后有压力时如何处理,保存好证据以备来日翻案怎样摘出自己,突出一个稳定。
贺云昭听着听着侧头瞧了曲瞻一眼。
怪不得曲瞻写文章的风格会如此的稳,谁也找不出错来,可他本人却和文章风格大相径庭,原来是有这样一位长辈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