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立刻否认。

下一秒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许久没联系的段恒打来的电话。

他说陈序今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就有点发烧了,下课之后他生拉硬拽带着他去医务室拿了药,让他回去休息。

他以为陈序一个大男人吃了药就能好个七七八八,没想到现在给陈序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他担心他一个人在家里烧糊涂了,所以慌忙找上我,问我要他公寓的密码。

我对他说了一串数字,那头传来了密码错误的机械声。

段恒心急地说:“那指纹呢?你的指纹应该还能用吧?”

“我去试试!”

挂了电话,我只和盈盈说了句“我有急事”,便匆匆忙忙地小跑出校门,往小区的方向赶。

知道自己发烧了就应该老实待在家里休息,干嘛还非要跑来实验室?

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又急又气,一路小跑进小区,出了电梯我的呼吸还是喘的。

我按下指纹,密码锁竟然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他没有换掉我的指纹。

和段恒一同走进卧室,床上陈序穿着我送他的那套卡通家居服,身体只盖了一条薄毯,面色通红,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这是高烧的状态。

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床头柜,上面装着退烧药的袋子系得紧紧的,原封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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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渺好看,让她留下来

阿渺好看,让她留下来

见陈序这副模样我和段恒都吓了一跳,我上前去摸他的额头,烫得灼人。

段恒在旁边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声音很大,陈序可能真的烧糊涂了,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生怕他烧出个好歹来,我连忙让段恒背起他,打算带他去医务室。

没想到段恒刚一靠近,陈序就缓缓睁开眼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你别碰我。”

眼神都失去焦距,嘴巴却硬得很,“我没事。”

见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又顽固不灵的样子,段恒咬了咬牙,气极反笑,说话也带了些讽刺,“你没事?大哥,你没事你刚才装什么聋子?”

“我不想理你。”陈序费力地转了个身背对他,轻飘飘地吐出四个字,“你长得丑。”

按平时陈序绝对不会用别人的外形条件攻击人,说明他现在仍是糊涂的状态,但……潜意识中的想法才更杀人诛心。

段恒像被戳中心事一般,一听这话发了疯,像花果山的猴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我从小到大班里都有女生暗恋我,都给我递情书,都说我长得帅……”

“吵死了。”陈序抬起手捂住耳朵,“王八念经。”

段王八彻底癫狂,嘴巴不停,全力输出,从各个方向证明他有多受欢迎。

无视捶胸顿足的段恒,我在一片嘈杂音中绕过床,半蹲在他床边,把他捂在耳朵上的手拿开。

我虽然心急得厉害,但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我并没有直接催他,而是轻声细语地劝他:“陈序,你这样不行,你让他背你去医务室好不好?”

手指被他的手顺势握住,明明他的额头那般烫,掌心却一片冰凉。

他迟迟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侧躺着,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安安静静地望着我,眼神专注中也有……贪恋的意味。

“阿渺……”他慢慢眨了下眼,轻轻地加了一声我的名字。

“是我。”我同样放轻了声音。

“阿渺。”又重复了一遍,像在确认什么,平淡无力的眸子里亮了几分。

“嗯,我在。”语气如同哄孩子一般。

手指被他握得更紧,我听到他像是祈求一样说着:“别走了……”

我循循善诱:“不走了,那你得听话才行。”

我那句“咱们先去医务室”还没来得及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