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邢向明肩处,以示安慰。
两个人一个捂着脸,一个目光茫茫地,望着ICU门口,空空地等。
沈沐淮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才回来,手里端着两个纸杯,一一递给邢向明和宴莞尔。
宴莞尔接过一看,是温热的水,她感激地朝他弯了下唇角,只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邢向明一整晚滴水未进,此刻虽已没有渴的感觉,但本能还是让他端起纸杯,一口气喝下一大半。
喝完才长长叹口气,“曼青这是执念,自己不放过自己。”
他有时候也会怀疑,如果柳曼青真的想要解脱,那他一次又一次地救她,用那么多仪器抢救她,究竟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
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愿,她才会快乐?
“莞尔,”他低头看着漂浮缭绕雾气的纸杯,语气带着迷惘,“我不知道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了。”
四十多岁事业有成的精英男人,竟然会用迷茫至此的表情和语气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办。
宴莞尔浑身一僵,心尖也泛起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