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算一个,一个都逃不了!与其回去送命,不如老老实实留在?此处,好好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难听的实话总是会轻而易举将?人激怒,尤其是蠢人。庾护脖子跳出指头?粗的青筋,眼睛瞪得暴凸,怒喝道:“休要胡言,你有?几两见识,凭什么言之凿凿!”
“我不过是好心提醒,舅兄何?必动气??”张衷知道他最恨自己娶了庾莹琼,故意将?舅兄二字咬得极重,目光掠过众人,又慢条斯理道:
“那么多饥民闯入园中,径直奔着粮仓而去,就像是提前知道了粮仓的位置一样,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不知道各位方才有?没有?仔细看?,那些面黄肌瘦的灾民中混着许多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他们在?人流中指挥方向?,镇定自若,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百姓,倒有?点像是禁卫军。”
“旌旗!旌旗!”倒在?地上得顾荪忽然?怪叫起来,庾护被他吓了一跳,“旌旗?什么旌旗?”
张衷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嗤笑道:“乐善好施之家,正是这六个字指引了灾民,禁卫军混在?其中,趁机搬空了谷仓中的粮食。”
想到张氏园中的粮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面上的表情渐渐消失,平静道:“舅兄,我们都被谢女算计了。”
庾护兀自愣神,顾荪已?经吱吱哇哇地嚎叫起来:“谢韶音!我要将?你这毒妇碎尸万段!我咒你不得好死,咒李勖万箭穿心,咒你们的孽种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