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谨没搭理张瑞翰,甚至眼神都不给他一个,只紧紧盯着舒亚男,目光冰冷锐利。
舒亚男被沈司谨盯得浑身不自在,移开视线。
张瑞翰见沈司谨看着舒亚男,以为他因为舒亚男没打招呼,生气了,连忙用手肘撞了一下舒亚男:“愣着干什么,赶紧向小舅问好!”
舒亚男无奈,乖巧地说:“你好。我是跟瑞翰来吃饭的。真巧遇上你。”
沈司谨“嗯”了一声当回应。
张瑞翰赶忙趁机讨好:“对啊,小舅,难得碰上,走吧,我请你喝一杯。”
沈司谨不置可否,神色冷淡,目光依然若有若无地缩着舒亚男。
舒亚男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加上也不想回包厢,便对张瑞翰说:“我还有些事,我先回家了。你们聊。”
说完,她客气地和沈司谨颔首,转身就走了。
张瑞翰对舒亚男的离开一点都不在意,也不挽留,继续满脸殷勤地对沈司谨说:“小舅,我们也走吧,喝酒去,我们去最好的包厢。”
沈司谨望着舒亚男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掩下长长的睫毛,转头扫了张瑞翰一眼,淡淡地问:“你不送送她?”
张瑞翰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她又没说要送,不用管她。”
舒亚男觉得脚踝越来越痛。
离开墨轩馆后,她跟着手机导航,向地铁口走去。她现在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来用,不舍得打车。
来之前,听周桂兰说,她花了一番唇舌,总算让张家昨晚又给了一些钱,多亏这钱,昨晚才能又把舒廉军送进医院了。
周桂兰千叮万嘱她,一定要穿高跟鞋,打扮得漂漂亮亮,顺着张瑞翰的心意。
舒亚男无奈,穿上了平时很少穿的细跟高跟鞋。
墨轩馆落址在较为偏远的郊区,有钱人都开车。可舒亚男踩着高跟鞋一路走去地铁口,就遭了大罪。
就在她痛得想停下来歇歇的时候,一辆低调的黑色大奔缓缓地停在了她身边。
车窗落下,司机位上露出一张俊脸,深目高鼻,清冷贵气。
舒亚男一愣,又是沈司谨。
“上车,送你。”
舒亚男默默吐槽:好像多说一个字会死似的,高傲给谁看呢?
她本来想拒绝,可脚上真的太痛了。再者,沈司谨除了傲得让人讨厌,但至少不是坏人。没必要和自己的脚过不去。
她也就不矫情,轻声说了句“谢谢”,便绕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没留意到。
沈司谨看着她的动作,原本紧绷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去哪?”沈司谨淡淡地问。
舒亚男本来想客套两句,问他不是和张瑞翰约酒了吗,怎么就出来了。可一看沈司谨冷若冰霜的模样,顿时没了攀谈的想法。规矩地答道:“博亚医院,谢谢。”
听周桂兰说,昨晚舒廉军是送进了博亚医院,她要去看他。
沈司谨微微一怔,有点意外。他日常就是在博亚出诊。
他瞥了舒亚男一眼,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只手调出中控屏的日历。
看了日历后,他顿时闪过了然的眼神,又意味深长地瞥了舒亚男一眼。
舒亚男觉得他的目光有点怪怪的,心里疑惑,可沈司谨很快又恢复那副欠揍的雕塑脸,专注开车。她也就没多想了。
两人一路无言。
到医院后,沈司谨把车驶进院内的路面停车场停好。
舒亚男客气地道谢后,就想向住院走去。
“走错了,你跟我来。”沈司谨叫住她。
舒亚男一愣,下意识以为自己走错了方向。
想到沈司谨就在这里工作,跟着他走应该没错。她一时也没多想,沈司谨怎么知道她要去哪里,只顺从地跟他走。
沈司谨带着舒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