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
过了一会儿,那些记忆硬塞进他脑子里,让他疼得冒出了一身的汗。
等他好不容易消化了这段记忆,便恍如五雷轰顶,惊愕得无法思考了。
他明明成了当朝太傅,在书房里写奏折,可刚刚冒出来的那段记忆却告诉他,他如今才二十四岁,两年前才考中进士,当了个小官,娶的妻子确实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秀娘,根本不是自己本身记忆中的安阳伯嫡女周端容。
荀亦明好不容易才理清如今的处境,原来他成了二十四岁的自己,但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自己。
在这辈子,他的小姨并没有成为他的继母,在嫁给他父亲的当天就当街烧死在花轿里,而他父亲,因此不能人道,却听信谗言,认为是自己生母给他下了毒药,从而对自己兄妹俩很是敌视,恨不得置他们于死地。
这辈子的父亲仕途不畅,身败名裂,害得自己也得辛辛苦苦从小官做起,娶的妻子也上不了台面,家世比上辈子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