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源此人清正刚直,当年言渚提拔他也是因为西南军里内忧外患,需要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来撑着才能将所有命令执行下去。

皇帝想来也会满意这个人选,因为此人六亲不认,虽然跟言渚关系不错,但到底只忠于皇帝。

“殿下在西南军中威望颇盛,但禁军几乎都是太子与皇后一党,此番战事有功之臣不少,新贵自然也会涌现,到时候只要将他们调入禁军也可瓦解太子布置。”而那些人中不少是陆铭曾经的部下,或是部下的子孙,只要她劝得谢全同意,到时候由他主理赏罚之事,也能做得顺理成章。

这也是陆思音的盘算,武将常盘踞一地是让皇帝不安的,倒不如主动调往别处。

“这些就是……你的筹码?”言渚的声音里有些许笑意。

“换殿下放过我堂兄,也该是足够了。”

的确足够了,而且也将自己抽身,所有的事既是在帮他,却也十分有分寸,帮而不为其所用,桩桩件件就是皇帝听了也会乐得看他们之间相互制衡,这些换陆执礼一份军功,却也是足够的。

“这些你和林辅生说过?”

陆思音轻应了一声,而后就听到面前的人笑了出来,她恼道:“你笑什么?”

林辅生这老狐狸当时听的时候还不知在想什么呢。

“陆思音,我何时说过我想夺太子之位了?”他吻在她下巴处,感受她身形一滞。

“你与我交好,叫外头的人知道不就是为了……”

“是为了对付太子,可是我什么时候说了要他这个位子了?”言渚掐着她腰身,隔着那宽大的衣衫都感觉掌下的人瘦了一些,不禁皱起眉,“无论我到底要不要夺位,太子都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就算要走,也不能放他逍遥。”

言沧其人,本来就是什么都容不下的。

而这些林辅生都清清楚楚,放任这人拿着这些筹码来找他,真是狡猾。

“走?去哪儿?”陆思音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