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吗?”卫南辞问道。

“工棚搭了一半,好些长工都住在里头呢,棚子一榻十几号人都砸在里头了。”

卫南辞一惊,没想到竟这么严重。

他跟着叫人的去了一趟后院,便见金锭子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探头出来问道:“咋了?”

“你去隔壁守着你家公子,我跟他们去一趟。”卫南辞道。

金锭子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去了原悄的房中。

原悄这一晚睡得很沉。

起先他梦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他抱着个小奶团子去找卫南辞,卫南辞却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压根不认他怀里的孩子。

后来,他又梦到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卫南辞却不顾他有孕,非要缠着他亲近。

原悄又气又急,直接被气醒了。

他伸手在床边一摸,发觉旁边的被子里是凉的。

但他分明能嗅到鼻息间的烈焰味……

不对,这不是烈焰味,这味道里夹杂着燃烧后的焦糊味,并不像卫南辞的信息素那么纯净。

原悄抬眼向窗外看去,不禁下了一跳。

只见窗外竟隐隐跃动着火光!

“着火了!”原悄翻身下床,由于太过着急,膝盖在榻边磕了一下,磕得他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好在他反应快,腿脚先着的地,没摔着肚子。

“公子?”金锭子听到动静忙起身问道:“怎么了?”

“金锭子?卫南辞呢?”

“卫副统领出去了,外头好像出了事,去帮忙了。”

原悄闻言松了口气,忙道:“快出去看看,是不是着火了?”

他说着推门出去,被外头的焦糊味呛得直咳嗽。

“着火了!”原悄大喊道:“有人吗?着火了!”

“我去打水!”金锭子忙道。

“先叫人!”原悄拉住他道:“去拍门,把人都叫醒。”

金锭子会意忙去挨个拍门,不过他很快发觉,这后院能干活的长工几乎都被叫走了,不然这么大动静早就醒了。

原悄顺着火着起来的方向走去,发觉那是最靠东的一间房里。

“这屋里住的是谁?”原悄问金锭子。

“是……好像是薛管事一家。”

原悄闻言想起来,这薛管事家里还有俩半大的孩子呢。

“屋里有人吗?”原悄喊道。

他话音一落,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糟了,孩子在里头。”金锭子闻声便要上前。

原悄一把拽住他,“正房这么大的火,要是人在里头早熏晕了。”

他说着绕到房间的后头,发觉哭声是从一旁的窗户里传来的。

估计这房间有内外间,孩子应该是住在里间,或者是见着火后害怕跑到了里间。

“快,把窗户踹开。”原悄道。

金锭子闻言上前,在窗户上撞了几下,不过那窗户很是结实,他不是习武之人,这几下竟是没撞开。

原悄四处一看,借着火光看到了立在墙边的木料,捡了一根大的朝着窗户上捣去。金锭子与他合力,两人一番折腾,总算是将窗户弄开了。

随后,金锭子翻身进去,将里头的孩子挨个抱了出来。

两个小家伙年纪都不大,一个四岁,一个两岁,这会儿都吓得哇哇大哭。

原悄和金锭子也来不及哄他们,一人抱着一个,朝着安全的地方行去。

“火怎么办?”金锭子问道。

“风太大了,有人也救不了,更别说如今庄子里没人了。”

原悄抱着怀里那孩子走了几步,这才觉出来小腹有些酸痛。

也不知是先前在屋里摔了那一下所致,还是方才弄窗户时使岔了劲儿。

“公子您怎么了?”金锭子问道。

“两个你能抱得了吗?”原悄问他。

“能。”金锭子闻言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