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的腮肉,不是舌头。

只是那腮肉翻开,满嘴的血流出来,也是骇人。

陈执低下头顾视,看他双手攥拳在膝上抖颤,指缝间全是血迹,流得衣袍洇红一片。

陈执把那两只手掰开,掌心被指掐得入骨,在陈执掌中抖得厉害。

又发病了。

陈执看那手没伤及筋骨,可嘴伤却不知根底,起了身要出地宫唯一的通道去叫人。

“你休想逃!”陈敛骛口齿含混地大吼一声,闭着双目仍准确地扑身抓住陈执的腿,紧抱在怀里。双膝跪得麻木无觉了,拖在地上,半爬半跪。

“骛儿乖……朕去叫太医。”陈执蹲下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