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云也知道,王爷一定是因为半夜两边跑病的。
香云不敢去正院探望王爷,不敢让人误会她还想争宠,可她愧疚,如果不是为了她,王爷就不会病。
当帷帐停止了摇曳,当他的呼吸恢复平稳,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香云心里一疼,抱住了他的背。
宣王身体一僵。
她真的很会装睡,软.绵绵地任由他摆布,一旦他停了,她就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可能要等他走了她才开始收拾收拾。既然装睡,她又怎么会抱他?
可现在的她,一双手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背,摆明了她不想装睡了。
宣王沉默,在黑暗中等待她先开口。
香云在哭,哭着问他:“王爷一定要我侍寝吗?”
这话好像多不愿意服侍他似的,宣王脸色阴沉,冷声道:“刚来的总归新鲜,过一阵腻歪了,你求本王来,本王都不会来。”
香云懂,就像厨房周嬷嬷做的小馄饨,重新吃第一次的时候她爱吃极了,后来周嬷嬷连着给她做了好几天,香云就吃腻了,有一段时间都不想吃。对王爷来说,她就像那碗江南常见的小馄饨,初尝新鲜,新鲜够了,就会腻。
可女子与饭菜还不一样,饭菜连着吃几顿就腻,女子,可能要连着睡个一年半载,才会腻吧。
现在才十月,到明年三月天气才会转暖,若这期间王爷都没腻她,她又不想引人注意,王爷岂不是还要再折腾小半年?
王爷白日要当差,一旦病了,会耽误好多事。
“王爷身体要紧,下次您再想让我侍寝,提前让刘公公与这边说一声,二更天的时候我过去伺候王爷。”这才是香云不再装做梦,开口询问他的目的。
宣王脸色变了变,仍是冷声问:“本王来这边,或是你去正院服侍本王,有什么区别?”
香云额头贴着他宽阔的肩膀,闭着眼睛道:“王爷当差,不宜劳累,我无所事事,就算夜里着凉了,也不怕耽误什么。”
换言之,她宁可自己生病,也不想王爷生病。
宣王就觉得,张侧妃等女人说的漂亮话加起来,都不如她这一句让他舒服。
可见她心里有他,也想继续伺候他,只是太怕得罪人,太怕外面的闲言碎语。
“你八岁那年,真的想要烧死继母所生的妹妹?”
宣王突然问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香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