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跟我一样，只是想睡他，倒还没什么，要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他，就太傻了。你真觉得宋月殊是什么好人？”

外表艳丽、让人神魂颠倒的东西，往往都是带毒的，一不小心就把人拖进万丈深渊。这个可是常识。

周厉一直以此警醒自己，把心里油然而生的不甘转化成施虐欲，全部发泄在宋月殊身上。但每次看到他充满恐惧的、漂亮的脸，都会下腹一热，立刻沉溺进可耻的欲望里。

“我觉得宋月殊很好，他聪明、坚强、努力，每次成绩都是专业第一，还拿了很多国际比赛的奖。他不应该因为一张漂亮的脸，就被你这样诋毁。”

周厉阴恻恻地盯着岑曦，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的犹豫，以此来证明他只是个伪君子，但岑曦的神色一直坚定而认真。

周厉忽然有些焦躁，如临大敌。

他预感到像宋月殊那种傻乎乎没见过世面的笨蛋，会轻易被岑曦吸引，毕竟在宋月殊的生活里，从未出现过像岑曦这样纯粹的人。

不能再放任他们待在一起了。周厉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晚上分配帐篷的时候，两人一组，岑曦顺理成章和宋月殊分到了一起。

岑曦借着台灯橘黄色的光看书，在灯光的晕染下，侧脸越发显示出骨相的优越。

他的视线明明落在书上，书页却很久都不翻动一页，每次都要被宋月殊提醒之后，才会面无表情地翻过一篇。

宋月殊趴在毯子上玩手机，眼睛时不时地瞄着岑曦。

他能看出来，与沉静的外表相反，岑曦的情绪其实很不对劲。像是在生气，但是看着好像又比生气严重一点。

宋月殊心一横，把下了药的水推到岑曦面前：“岑曦喝水。”

岑曦连眼睛都没从书上移开，轻轻摇头。

宋月殊耐心等着，以为岑曦渴了肯定就会喝的，但十几分钟后，他眼睁睁看着岑曦另拿了一个杯子，自己重新倒水喝。

宋月殊看着他：“怎么了，嫌我倒的水脏？”

“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哪里惹到你了？”宋月殊想了想：“就因为我说徐非晚长得好看，你一直生气到现在？真小气。”

“不是。”

“那你喝我倒的水，证明你没有生气。”

岑曦看着面前的水杯，以及杯子里一圈圈漾开的水纹，静了片刻，才说：“这杯水有问题吧，你做了什么手脚？”

宋月殊愣住了：“你……”

岑曦合上手里的书，视线终于移到了宋月殊身上：“你从来没给我倒过水，只会支使我给你倒。今晚这么反常，我怀疑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宋月殊见瞒不过他，只好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下药了，不可以吗？”

“什么药？”

“让你舒服的药。”

岑曦咳了一声，把脸扭开。宋月殊爬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然后试探着用手贴上他的脸，感觉到岑曦脸上的热度在缓慢上升。

他弯起了唇角：“害羞什么，别跟我装正经。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做爱。”

他的手指从岑曦脸上滑下去，挑逗地抚摸他的脖颈、胸膛、小腹，最后停在某个部位。

因为今天要爬山，岑曦穿的是休闲装，裤子也很宽松。宋月殊拉低他的裤腰，熟练地伸进一只手，像一条狡猾的鱼。

“宋月殊。”

岑曦在宋月殊握住那里的时候，及时制止了他，额角已经冒出了青筋。

“谁教你这些的？”

岑曦没办法不多想，宋月殊这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那他都对谁做过？他的两个哥哥吗？或者周厉？

他恨得咬牙，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个很小气的人。

宋月殊愣了一下，才说：“没有人教我。”

这些讨好人的技巧，都是自然而然就学会的，他之前太傻，总想着让两个哥哥多喜欢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