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把宋月殊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起身收拾浴室，忽然瞥见了宋月殊换下来的衬衫。

他抖开衬衫，发现衬衫被撕烂了，扣子也全都崩掉了。

该有多急切，才能连衣服都等不及脱。而宋月殊回来后居然没有一点异常，就像是习惯了那个人粗暴的举动一样。

宋月殊睡醒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去，寝室里没有开灯。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微垂着头，衬衫下可以看见凸起的肩胛骨。

“岑曦？”宋月殊坐起来，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不开灯？”

闻言，岑曦才有了动作，起身走到门口，啪地一下把灯按亮。

灯光太刺眼，宋月殊下意识用手背遮住眼，放下之后，第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衬衫。

他心里一沉，看了一眼岑曦的脸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岑曦低声问：“你是被强迫的吗？”

宋月殊有些难堪，说是自愿的，他并不情愿，但要说是强迫的，他也默许了。

沉默良久，宋月殊才摇了摇头。

岑曦的眼底有一瞬间浮现出受伤的神色，他很想问宋月殊，他们那一晚到底算什么。

宋月殊不惜给自己下药，也要睡到他，真的只是图好玩吗？他今天和别人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一刻想起过他？

“算了。”不知过了多久，岑曦垂下眼睛：“不是被强迫的就好，你什么都不懂，受了委屈也不说。我怕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宋月殊愣住了，岑曦在他床边坐了一下午，明显是要跟他吵一架的样子，结果只问了他是不是被强迫的，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