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言, 这点弥散的信息素微不?足道, 可对梁叙而言,却像是火星落入干柴, 凉水落入油锅, 他瞬间便止住了呼吸。
这个年轻人的信息素和注射进他腺体里的那支足足有?八分像。
梁叙曾很讨厌叶选信息素的味道,湿滑、油腻、阴冷又潮湿, 像是回南天发霉的墙皮和地板,或是雨天下水道里抱团苟活的棕毛老?鼠,透着腐朽糜烂的死气。
可面前这个年轻人不?一样,他的气息也?像雨, 却是森林里的雨,硬要形容的话,是空山新雨,让人联想到山涧涨水后?潺潺的流淌,青石浸润后?生长的苔藓。
很相似,却不?同。
这正是梁叙需要的东西。
此时?,最后?一位同学已经交上简历,从大厅离开了,秘书收好了所有?资料,从他手中接过简历:“梁总,我来拿吧。”
“噢,请稍等”梁叙推了推眼镜,再次温和的笑起来,“这份简历很有?意思?,我想再看看。”
他不?动声色的抽回了那张纸。
秘书略感诧异,这C大虽然是联邦最好的学府之一,但学生们都还初出?茅庐,他们的那点成就在梁旭看来和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能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这么想着,秘书微微偏头,撇见?了简历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