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在集团里忙着半个月后临时股东大会的事情,眼下有淡淡的青, 睡着时也很疲倦。这副神情出现在他这张漂亮的脸蛋上, 看上去很是脆弱惹人怜。
但再怎么惹人心疼,他仍然是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不知道压着她半边身子到底压了多久。
难怪她手麻胸闷!
蒋萤右手抽出来的时候, 没忍住嘶了一声。
令人安心的气息一远离, 陆之奚半睡半醒之间又往她怀里凑。
他的头发浓密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 但脑袋往她本就血液不循环的手臂一压, 蒋萤立刻感觉整条手臂都打上了马赛克。
加上梦里残余的情绪作祟, 她盯着陆之奚乖巧老实的睡颜看了三秒,没忍住上手拽他的头发。
“我的手要被压废了!”
陆之奚终于醒来,脑子缓缓开机,反应过来后丝滑道歉:“我错了,萤萤, 你别生气。”
随后立刻熟练地开始给她按摩手臂。
“我做了一个梦。”
她顺势钻进他的怀里,温暖宽阔的怀抱稍微驱散了那沉重的梦境带来的阴影。
“什么梦?做噩梦了吗?”
陆之奚在柔软的被子之下紧抱住她,还不忘亲昵地用脸颊蹭着她的额头。
那个梦一开始有点儿令人害臊,但发展到后面又让她觉得胆战心惊。
蒋萤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只是心有余悸道:“可能是因为昨天找书的时候在书房看到你落下的枪.......你也是粗心,枪怎么能乱放呢?”
“听你的,我下次不乱放了。”陆之奚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蒋萤脑子里还反复想着那个梦,过了一会儿又闷声说:“还怪你上个月在伦敦那天下午非要做,还说在窗边做顺便能看海德公园......”
“怪我怪我。”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诚恳道歉。
“今年都不许用玩具了!”
听蒋萤有越讲越气的架势,陆之奚终于被骂醒了,睁开眼颇有些委屈地问:“你梦见什么了?”
在他再三追问下,蒋萤还是大致说了一遍,越说心里越难受,眼眶有点红,“那个梦就像真的一样。”
她从第三视角再去回顾梦里的事情,相比梦中的自己所深陷的混乱痛苦之外,又有一点儿怅然。
“梦里的我是爱你的,但我又没办法接受那样错乱的关系,梦里的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导致我们虽然一直在一起,但是备受折磨。”
蒋萤顿了顿,又小声对陆之奚说:“对不起,我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儿受影响,怪罪你了。”
陆之奚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萤萤,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和你分开的第一年去滑雪,差点儿死掉的事情吗?”
“记得,怎么突然提到那件事?”
因为那时候,陆之奚也做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梦。
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在麻醉生效的前一刻曾想过,如果再来一次,就应该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在梦里,他想尽办法控制她,但最后却只剩下后悔。
所以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陆之奚心中满是庆幸。
“那时候我也做过相似的梦。在那之后我才相信,上天对我们自有安排。”
至少分开的这几年里,他虽然觉得很辛苦,但学会了忍耐。
在他的温声软语中,蒋萤心里最后一点儿残留的难受也消失了。
的确,上天自有安排。
至少梦醒之后,一切都是好好的。
“那之后能不能继续用玩具?”
陆之奚忽然又把话题引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扣在她腰间的手开始缓缓摩挲,带上了暗示的意味。
“你梦到的那些事情也很有创意,其实我们可以试试......在这种事情上保持新鲜感很重要。”
蒋萤见他这个时候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