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戏谑，“凭什么，我就非得在你的‘庇护’下活着呢？”

“就因为我是个omega？”杨烨笑道，“所有的omega都必须依靠alpha才能活？”

“杨烨，无论你是怎么想的。”龙旭阳掷地有声的说，“这就是现在的社会规则。”

“规则？义务？”杨烨说，“那如果你是个omega，你会高高兴兴的进入繁育中心吗？”

“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龙旭阳没有回答，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毫无悬念。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杨烨说，“人类繁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人类的未来与后世。”这完全就是一个最官方的标准答案。

“那现在呢？”杨烨作为一个享乐主义的自由派，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苦行僧一般的大义，“你目光所及的人，统统都活在现在，而不是过去，或者未来。”

“就为了‘未来’、‘后世’这种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就要放弃眼下的现实？你又不活下辈子。”这样画饼充饥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一种精神致幻，“更何况对于繁育中心的那些omega来说，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过那样牲口一般的日子吗？”

龙旭阳对他自私散漫又贪图安逸的思想不敢苟同：“他们的付出是伟大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这也都是人类迫不得已的自救手段，所有人也都是这么诞生的。”

“那这些‘伟大的付出’是出于自愿的吗？”杨烨反问道，“如果生来就活该要被践踏的话，那真的有必要诞生于世吗？”

或许别的alpha会奚落那些omega：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omega就该乖乖在alpha身下张开大腿，为人类繁衍后代。

但龙旭阳的良心却给不出这样的答案，他对这种养殖场一般的做法同样感到不适，但除了远离，也没有想过更多的了，毕竟他是个alpha，繁育中心的一切似乎与他毫无关系。

“那你又能怎么办？”

“龙队，你可真是个乖宝宝。”杨烨笑道，“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吗？规则，本就是用来破坏的啊，尤其是对于一个从来都不公平的游戏。”

龙旭阳怔愣的看着他，杨烨的相貌凌厉英气，这么笑起来十分邪肆，配上他说出口的话，就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角色。

龙旭阳明明应该讨厌这样不守规矩，甚至叛逆到妄图打破规则的反骨之人，可此时此刻，他的话语、他的神情，却偏偏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靡靡之音，引燃了龙旭阳心中沉默的火种。

杨烨的手指点在了龙旭阳的胸前：“龙旭阳，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杨烨说，“我们还是趁早分道扬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