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又愤怒的伏黑惠,嘲笑说他真是个没用的小孩。

伏黑惠黑着脸给了他两拳,砸在男人的肌肉上毫无力道可言。

“你怎么这么娇气。”男人把买的酒全部扔给他提着,自己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把自己儿子提起来,开始漫无目的地找下一个住所,“跟着伏黑不行吗,不然我是为什么和她签婚姻届的,麻烦死了。”

这个伏黑当然指的不是伏黑甚尔,而是这个男人上次结婚又飞速离婚的女性。

伏黑惠气得把他买的酒扔得滚出了一条街。

那天也是一样,惠又被房东赶出来了,而甚尔已经快小半年没有踪迹。等顶着小雨等到男人找到他的时候,甚尔踢了踢他的小腿,“啧”了一声。

本来想找个旅馆先住着,但这次运气实在不好,连续找了几家旅馆都没有空房间,最后,伏黑甚尔随便找了个地方和伏黑惠一起躲雨。

然后他们遇到了泉鲤生。

他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惠也在心里批评自己,跟着甚尔太久,以至于对陌生人的第一印象居然是「好不好骗」可那是事实。

被努力打理得没那么凌乱的蓝灰色卷发被小雨淋湿了,几缕蔫耷耷的,那双圆眼也是,明明雨不大,却一副被淋得难受的模样。

和甚尔平时有往来的人完全不一样,和惠时常接触到的那些人也不一样。

惠没办法更准确的描述出来。

伏黑甚尔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去找那些干净又单纯的人下手因为嫌麻烦。

在恶人的锉磨战中,谁也不要埋怨谁,是倾家荡产还是盆满钵满全看双方的手段。

所以当时惠以为,他这个怙恶不悛的老爹和这个青年只会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这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