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控制鲤生有什么好处呢,从我手里抢人?他只是个普通的家伙,充其量脑子不太正常,即使你想让他跟着你走,那点意志也没什么力道的。”

甚尔说,“把人锁在房间,折断双腿,捆住双手,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没办法从我身边离开」,这点你清楚吗?”

田中莉莉惊恐万分想要摇头,但下巴被钢筋似的手钳制住了。

“不过也不用做到那一步,也不是死了还会继续运作的那类术式,只要在他醒过来之前杀了你就行吧?”

说着,伏黑甚尔就要动手。

就在此时,一直处于愣神状态中的泉鲤生突然动了。

青年的表情完全是空的,往日澄澈盈亮的水蓝色瞳孔失去所有光泽,比横滨港的黑潮还要暗。

他忽视了伏黑甚尔,空泛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田中莉莉:“我什么也没得到,为什么会失败?”

气氛沉重得要命,光是呼吸都会令人不安。集装箱的光线仅仅依靠应急灯,那是这个空间中唯一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的东西。

田中莉莉小心翼翼看向伏黑甚尔,好消息是男人现在没有想继续动手的意思,坏消息是他的表情更恐怖了。

寒意顺着脊椎向上攀升,密密麻麻延展至百骸。

伏黑甚尔的手指不耐烦地在她脸上点着,那股之前还隐隐约约的怒火此刻就要压制不住在这个狭窄的地方爆发出来。

田中莉莉在那时意识到自己掺合进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里面,泉鲤生和伏黑甚尔的关系要比所有人想的还要复杂。

或许不只是天与暴君在宣告自己猎物的归属权,带着比那还要恐怖的含义。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同时令她想不明白的还有泉鲤生。

伏黑甚尔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看着泉鲤生慢慢走在女人面前,在他之前的弯下腰。

鲤生的脸色很白,连向女人伸出手的指尖也是绷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