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
诸伏景光表现出来的攻击性,竟然比他是苏格兰的时候还要凌厉。
介绍自己的真实姓名就是征兆了,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坦诚,并且是强制对方给出回馈的坦诚。
他说:“你知道琴酒是在意你的,不然他不可能因为你问了一句,就阻止朗姆让你去日本。也不可能在你的病床边等了那么久,直到你醒,才说些遮遮掩掩的话让你放心。你不可能不清楚,你只是还想要索取更多,直到能填上你缺失的东西。”
“可是你做不到,你遇到琴酒太早了,他把你毁得也太早了。天礼,他早就击溃了你人生所有的转折。只是挥空的刀刃最后落到了皮肉,射出的子弹最终击中了额心,你清楚这是顺理成章,是单薄又枯燥的一条路走到尽头。你的日记要写完了,那现在要看看你的表情吗?”
“……”天礼浅浅吐了口气,小声问,“我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你很疲惫。”
“可能有点。”
“还不甘心。”
“……”
“我真的很讨厌你对自己的傲慢。”诸伏景光轻声说,“你一直在逼自己,但又不想下船,从船头走到船尾,又从船尾走到船头。无聊么,当然会无聊,就算我和波本上了船,总会有下船的时候。而船不会一直航行,你也不会让它一直航行。”
早乙女天礼打了个寒颤,并决定给自己现在的心情命名为「难堪」。
他张了张嘴,酝酿了几次也找不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