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人听罢所谓的砸物、丢东西等事,笑道:“牵强附会,实属胡编乱造。砸了东西,应是宫人不小心,丢了物件该去查一查宫内护卫是否周全,而不应怪在太子妃身上。不过,太子萎靡不振一事,我却是不知……”
崔怀邵正色道:“此事另有原因。只是我非传闻的一般严重,而只是稍觉困倦罢了。”
其中实情,他却难以说出口,因为他是缠着云枝不放,彻夜未眠,才会眼底青黑,惹出这一番议论来。
崔怀邵让内侍把卜人所说之言尽数记下,传遍王宫,同时告诉众多宫人,再胡乱编排太子妃,便不止是惩戒驱逐出宫这么简单了。
内侍领命而去。
传闻之事得到了解决,云枝却仍不开怀。
崔怀邵不明所以,凝眉沉思,手中的力气不由得加重。云枝嘴唇微动,轻吟一声,声音婉转娇媚,令人心头一颤。
在崔怀邵看来时,云枝红着脸低下头。
崔怀邵顿时明白,云枝是为了何事而烦恼。
他轻声问道:“表妹可想……”
云枝摇头,又犹豫地点点头:“一点点。”
崔怀邵在她身前俯身,目光灼灼:“你我需遵医官嘱咐,不得胡闹。可表妹因为此时心情不快,同样是违了叮嘱。我只得选一折中法子,既能让表妹解除烦恼,也不至于违了医官心思。”
一柱香过后,云枝脸色薄红,才知道崔怀邵所说“折中法子”是什么。
崔怀邵面容正经,只是吐息微急,抬手饮茶。
云枝慌道:“口中的那个……还没吐掉,表哥怎么就咽下去了?”
崔怀邵回道:“无碍。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云枝忙捂住他的唇,免得他继续说下去。
经此一事,两人心中的芥蒂尽消。云枝有何等不满,尽管说给崔怀邵听,让他去寻解决法子。云枝知道,自己每一次都能周身松快,称心如意,至于崔怀邵那里是何等苦涩难熬,她却是无法顾及了。
崔怀邵事事都谨遵医官嘱咐,不让云枝忧愁悲伤,每日膳食都精心搭配,因此生产这日,云枝未受痛苦,片刻就得以生子。
这之后,又是数月不得近身。
直到云枝把身子养好了,崔怀邵把医官找来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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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道:“太子妃身子康健,养护的极好。”
崔怀邵低声问道:“那闺房之乐,可还需再停?”
医官一愣,没想到平日里矜持自重的太子,竟能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他顿觉好笑,在崔怀邵的冷眼注视下,点头道:“可。”
云枝所生之子有诸多人照顾,无需她亲自照料,便省下许多精力。
孩子最喜的不是整日抱他的魏王和柳王后,而是云枝和白鹰。只是,云枝并不常常抱他,孩子便爱缠着白鹰玩闹。
初时,孩子同白鹰在一处,宫人们看的心惊胆战,唯恐白鹰突然发怒伤人。但白鹰对这个软绵绵的小人颇为娇纵,任凭他抓它的羽毛,扯它的翅膀,也没有生过气。
宫人们这才放心让白鹰和孩子单独相处。
云枝亲手做了缠带,挂在白鹰脖颈上,让孩子可以坐在它的身前。
如此,就好似白鹰成了照顾孩子的宫人,可以抱着他,甚至可以领着他飞动。
白鹰领着孩子飞了一圈,想去找云枝。
屋门敞开。
白鹰脖颈挂着柔软的孩子,迈着脚走进了屋子。
它没有看见云枝的身影,但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清淡的香味,很是独特,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出。
但同时,空气中还有崔怀邵的味道带有极强的压迫之感。
白鹰停住脚步,没有继续上前,它可不想再惹怒了崔怀邵,被扔出屋子。
它扇动翅膀,看到纱帐垂落。模糊的身影倒映在轻薄纱帐上,微微重叠,一高一低。一个将脖颈扬起,一个将脑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