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

谢延玉安静了一瞬。

从贺兰危的角度,能看见画面里,李珣眉眼锋锐,显得有点乖戾,看着不太高兴。

他没有动作,垂眼看着谢延玉,想听她的回答,

随后,就听见谢延玉说:“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所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这话一落,

贺兰危莫名弯了弯唇。

李珣也听笑了:“你和别的男人离这么近,我还不能管吗?我怎么不能管?我和你成亲,明媒正娶名正言顺,就算他要进门也只能做小,得跪下给我敬茶,我想发卖就发卖了,就凭这个你说我能不能管?我凭什么不能管?是不是?嗯?说话!”

谢延玉:“……”

谢延玉被他吵得头疼,无奈到极点真的会笑:“你能不能小声点?”

她说:“旁边人听见了,都在看我。”

李珣腿一翘,阴阳怪气:“你敢做不敢让人看?说话,问你话呢,身后到底是谁?”

“不是,我做什么了?”谢延玉头都大了,也知道按照李珣的性格,如果不给李珣看一下身后是谁,李珣真的会不依不饶,她往前一步,把传讯符的方向转了一下,让李珣看到了身后的贺兰危,然后说:“是我师兄。行了吗?可以说找我到底什么事了吗?”

“不是不熟吗?不熟还在一起?不熟还离这么近?”

“……”

“说话!我问你话呢。”

谢延玉深吸一口气:“师尊托他教我剑法,所以我们来炼器阁挑剑,他说我握剑姿势不对,所以要帮我调整一下。”

同门师兄妹,有这种情况还是挺正常的,

李珣阴着脸,隔着传讯符盯着她看,他心里不舒坦,但也知道再问就过分了,青青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底线能踩,只要不越线,她多不耐烦都能好好说话,一越线她就直接翻脸,因此他扯扯唇:“行吧,勉强再信你一次。”

李珣说话蛮横,就像来抓奸的正夫,分明还没成亲,连定亲步骤都没完成,严格来说连未婚夫妻都暂时算不上,又凭什么用这种口吻说话?

贺兰危握着剑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死死盯着谢延玉,瞳孔一片浓黑,阴暗得不像话,

他扯扯唇,刚想说话。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

李珣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是李珣的手下推门进来了,在和李珣说话:“主人,属下刚才去送礼单,但没看见青青姑娘,只看见贺兰公子从她房间里出来,属下还问了一句呢,贺兰公子说青青姑娘不在!”

这话一落,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谢延玉愣了下,

紧接着就看见李珣刚放晴一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而此时,贺兰危站在旁边,眼睫颤动了下。他手指一勾,从谢延玉腰间把她的弟子令拿了下来,对着传讯符轻飘飘道:“我在师妹房间里,是因为她没带弟子令,所以我去帮她取。”

隔着传讯符,

他直视李珣的眼睛,缓慢露出一个笑,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我和她的确不熟,剑尊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85]倒贴:这也是你恨我的方式吗?

一盏茶后。

李珣踹开了炼器阁的门。

他来得快,甚至还拎着剑,秾丽的眉眼被一身红衣衬得更为锋锐,整个人杀气腾腾的,透露出一股不好招惹的气息。

然而找到青青的时候,却没在她身边看见贺兰危。

他顿了下:“人呢?”

*

谢延玉已经让贺兰危先走了。

她太知道李珣的性子了,也能感觉到刚才贺兰危那番话里隐含的敌意,说是让李珣千万不要误会,口吻也慢条斯理的,但听起来就是让人不舒服,总觉得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接下来还要发什么疯,这种未知最令人汗毛倒竖,说是解释,但更像是挑衅。

以李珣的性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