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吊着的铡刀,绳索断了一半,只剩下岌岌可危的一点黏连。
而谢延玉似乎也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似乎觉得他已经平静了,于是松了口气,没过多久,她就把头往后仰了仰,直接避开了他捂着她口鼻的手掌。
贺兰危没有做出反应,
他只是余光注视着谢延玉,这个牵动他情绪,几乎要把他逼疯的下位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让牵引他理智的绳索彻底断裂。他此时竟有些渴求,希望她不要再做出什么挑动他情绪的事
他从来都表现得温和,可是现在几乎控制不住要失态,要变得疯魔,
他无法想象那样的自己,这对他来说很陌生,叫他本能有些抗拒,并不想坠入那样未知的深渊。
但下一秒,
他就看见她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又垂下头,去嗅她自己的衣料,她一定是觉得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很重要,还想着要想起来那些事,所以还是会趁着他不注意,偷偷去嗅闻那男妖在她身上留下的气味,去找那段记忆,而刚才答应他的话就是在敷衍他,阳奉阴违,多有反骨啊。
贺兰危脑海里最后一根弦骤然崩裂,
先前压在身体里的情绪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他火气冒出来,被她这举动彻底激怒,理智在这一刻终于燃烧殆尽,原本捂住她口鼻又被她避开的那只手陡然换了方向,一下就落在了她脖颈处,他看她脖颈上的吻痕刺眼,手指紧紧按住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