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没有找到任何尖锐物品,连能够被她拿起来的重物都没找到。
易汝似乎走到一处阳台前,别墅很大,是没来过的地方,南半球初夏的微风拂面而来,裹挟着馥郁的花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成片的璀璨花海。
但手刚放在扶手上,脚上的锁链便绷紧,铃铛发出轻颤声。
易汝试探地冲阳台外喊了喊:“有人吗?”
大约十秒钟后,身后有人走近,易汝的听力变得很好,辨别出那不是贺景钊。
是女管家。
她在易汝身侧站定,很恭谨:“易小姐,贺总明天晚上回来,需要我替您联系贺总吗?”
“不用。”易汝转身往回走,女管家只会回答她关于贺景钊的话,易汝本来想问下面是什么花,想出去走走,听到女管家的声音这个想法便被扼杀了。
她起初仍然不死心地向女管家求救。
话音刚落,女管教便恭敬地说:“对不起易小姐,您刚才说的话我不得不按照贺总的要求如实上报。”
那天,贺景钊提前回来,把她带到向女管家求救的位置,摁在墙上用皮拍和掌掴在她身上留下了惨痛的教训后又带她去了床上。
想到这里,易汝胸口升起郁气。
她神色如常地回到房间,轻车熟路地关上了门。
团子被轰了出去。
-
深夜。
不,也许不是深夜,但对易汝来说每天都是深夜。
易汝不知道时间,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贺景钊今天不回来。
对,趁贺景钊没回来。
易汝上床,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侧躺着。
后脚蜷缩起来,脚上的锁链把脚踝缠绕了一圈,随后把脚朝后弯曲,绕到了脖子上,最后再用被角充当了固定的死结。
“你是个废物,没人会要你……”
黑暗里,易汝睁着眼睛注视着虚空,又想起了梦里汹涌的声音,其实并没有太多激烈的感触,恐惧也没有了。
她很平静。
说的很对呀,她看不见了,不会有机会再回学校,甚至不在故土,贺景钊断绝了任何她可以独自生活的希望,把她像一只宠物一样豢养在这里。
在这里,不见天日地等他回来。等他回来肏她。
果然,再说爱的人早晚也都会分别的吧。
结局都是一样的,现在也好,将来也罢,贺景钊早晚会离开她。
她看不见了,成了一具玩偶,没有了学历朋友家人,没有任何社会价值,贺景钊把她关在这里玩腻了迟早会像破布娃娃一样丢掉的。
就像母亲发病时说的一样,她是个废物。
易汝闭上眼睛,感受着黑暗里混沌的雾气,慢慢调整身形,绷直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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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1章41第二次婚礼/戒指小
刹那间,锁链勒紧脖颈,窒息感成倍地蔓延,整个五官都被一种几近充血的压迫感覆盖。
据说,在巨大的压力下眼球会被挤压到爆出,甚至会七窍流血,死相会很难看。不过她看不见这样子的自己,真好。
也许不该就这么轻易结束的,或许还有转机。
可是她不想等了,和贺景钊分开的那两年,是她尝试独立地重建自己人生的两年,她尝试自己修补那些破碎的裂痕,不依赖别人,独立自主地找到活在世间的价值。
尽管最重要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了,她也仍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尚有生机和未来,试着向前看。
可贺景钊回来了,强硬把她拖拽回黑暗的深渊。
可是,为什么在深渊里了,不多陪陪她呢。
这是易汝不愿意承认的矛盾心理
她讨厌现在的贺景钊,更讨厌分离,却更憎恶在黑暗里渴望贺景钊陪伴的自己。
痛苦的窒息感越来越汹涌,身体开始自发地挣扎,但就着姿势的原因只将锁铐越挣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