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转头跟裴屿说:“我会回去给她发消息的。”
裴屿第一次不喜欢自己敏锐的神经和自尊,那样就不会听出南序口中希望他退场的意思,也不会再听懂了之后放不下脸面纠缠。
他的呼吸有几秒钟颤抖的错乱,低低应了一声好。
三个人变成两个人。
谢倾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因为“第三人被放逐”的自得或者喜悦。
“是哪里不会?”他问南序,自然地回归正题,坐在南序身边的座位上。
“先等等,我感觉我找到点思路了。”
有灵感的话,南序还是更喜欢自己抽丝剥茧找寻答案。
“好。”谢倾答应下来,把借阅来的习题平铺开。
诺伊斯学习的内容大部分他就在更早的时候学习过,基本扫过一遍就能得出答案,为了方便南序理解,他这段时间开始不吞步骤地写下过程。
笔尖在墨水纸面上洇出一小滴墨渍,在墨渍即将越晕越大时,他淡定地控制自己抬起手,换了一张干净的纸面,瞥过南序夹在书本里新出现的毛边复古书签。
他发觉了。
南序和裴屿挺熟悉的。
和学院里的同学不一样,他们之间有着学院以外的联系,并且那样的联系对南序而言并不是一个讨厌甚至算得上温暖的存在。
透明的、隐秘的、不为人知的丝线只存在于裴屿和南序之间,在某个寻常的日子,因为阳光微妙又刚好的角度,连带着空气中浮动的微尘一起被无意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