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抱歉,我临时有事。”

厉惊寒英挺雄伟的身躯站在床边,背着光的他整个人罩住了瘦弱的女人,“怎么样,好些了吗?”

楚汐月心里不悦。

曾经的厉惊寒,只要她呼唤他,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昨晚,他却鸽了她!真是岂有此理!

一股怨气憋在她胸口难泄,她却又不得不装出温婉体贴的样子,柔柔笑着:

“没事的,寒……我知道你忙,你不来,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言语间,楚汐月攥住衣襟,又快要喘不上气。

厉惊寒眉宇紧锁,抬起手拍抚她颤栗起伏的脊背。

突然,他神色一僵,立刻将手收了回去,也收回了视线。

楚汐月宽大的病号服里是真空的,她没穿内衣。

从他这角度只要一不小心,女人胸前春色便会一览无余!

好在,楚汐月是舞者出身,身段虽纤细柔美,但胸前却像刚发育的少女,所以他什么都没看着。

若是白簌……

那凹凸有致的延绵,软软的水滴,谁能忍住,不去一探究竟。

厉惊寒微扬着下颌,目视前方,喉结却耸动。

莫名的,觉得病房里有点热。

不一会儿,护士过来服侍楚汐月吃了药,她脸色缓和了不少。

“汐月,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寒……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楚汐月慌忙拉住他的大手,紧紧握着。

“下次。”

厉惊寒星眸淡泊,缓而坚决地抽出手。

就在他马上要迈出门的刹那,身后传来楚汐月的惊叫,随即咚地一声:

“啊……!”

厉惊寒猛地回身,赫然看到楚汐月从病床上跌落到地上,保温杯里的热水洒了一身,白皙的手烫得通红。

她就这么瘫着,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寒……好痛……我好痛……”

厉惊寒岑薄的唇一抿,还是回到她身边,俯身捞起楚汐月的腰肢,打横将她抱起。

楚汐月蜷缩在男人胸口,轻轻啜泣,阴暗勾唇。

她病号服湿了,布料贴着胸脯。

只可惜,厉惊寒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寒,对不起……我好没用。”

“没事。”

厉惊寒刚要将楚汐月放在床上,一串沉稳的脚步声走进病房中。

他狭眸一掀,蓦地怔住。

只见身穿白大褂的叶世轩看着亲密如小情侣的二人,眼神平添了几许晦涩情绪。

……

天台上,暮光四溢,浓云欲坠。

“世轩,你叫我上来,有话要说吗?”厉惊寒薄唇叼着烟,大掌拢着火点燃,眼神疏淡。

叶世轩眉目沉郁,与他对视,白大褂迎风猎猎舞动。

一黑一白。

一个俊美冷峻如不可冒犯的神祗,一个琼枝玉树仿佛不食烟火的谪仙。

“阿寒,你和小白已经彻底结束婚姻关系了吗?”半晌,叶世轩终于开口。

“什么意思?”这话令厉惊寒很不舒服。

“如果你们离婚了,我没什么可说。如果还没有,那以后你和汐月之间相处,言行举止应该注意一点。”

叶世轩目光沉炽,直言不讳,“否则,对小白真的太不公平了。”

“有趣。”

厉惊寒勾唇,似笑非笑,“两年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你说我娶白簌,对汐月太不公平了。叶医生左摇右摆,到底是心疼你的干妹妹更多,还是我妻子更多?”

“左摇右摆的不是我,始终都是你。”

厉惊寒眼底寒意骤凝,夹烟的指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