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叶世轩心慌意乱,嗓音灼得沙哑,“小白,你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叶家的公子,风光霁月,高岭之花。
此刻,在心上人面前,卑微得前所未有!
白簌挂着泪珠的长睫翕动,抿住唇瓣。
“但是,我是真的想帮你,无论任何事……我都想帮到你!”
“叶医生,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你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帮我守住秘密。”
白簌轻声启唇,“心儿是我的亲人,唯一的朋友,我不想让她担心。至于厉惊寒……
也许,得知一切后,他会对我有一丝怜悯。但那种像施舍猫狗宠物同情心一样的情感,只是反复摩擦我的自尊心罢了,毫无意义。”
叶世轩深深睇她,“小白,你现在……还爱着阿寒吗?”
“不爱了。”白簌几乎不假思索。
仿佛迟一秒,心事难藏。
叶世轩心脏壮硕,颀长身躯微晃。
他看得出,她不是不爱了,而是不想爱了。
“我答应你的,必定做到。但这次,我要加一个条件,你要积极配合我,不要放弃治疗。”
叶世轩深睇她,声音沉重而执拗,“我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患者,你也一样!”
最终,白簌答应了他的要求。
临别时,叶世轩又忍不住问她:
“小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爱阿寒什么?”
“叶医生,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白簌目光怔忪了半晌,轻声反问,“厉惊寒爱楚汐月什么?”
“汐月,是阿寒的救命恩人。”
叶世轩漆黑的眸晦涩难懂,“十三年前,阿寒被几名绑匪绑架,在逃跑回来的途中失足跌落山坡,头撞在了石头上,腿也摔断了。
他的头部手术,是我父亲为他亲自主刀,醒来后,他出现了间接性失忆。”
白簌如遭雷殛,薄薄的肩一颤,胸腔里血肉翻涌。
“那段艰难的日子,汐月一直陪伴着他,照顾他起居,每天坚持搀扶着他做复健。阿寒那时自暴自弃,脾气很暴躁,但汐月却没有因此退缩,不管他说话多么难听,她都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康复出院。
所以,汐月于阿寒,是很特别,很重要的存在。”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白簌强忍着流泪的冲动,震惊,痛楚,和被彻底埋葬,不见天日般的委屈冲红了眼,笑得不成样子。
……
回到家中,叶世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仰面躺在床上。
他挺括的白衬衫衣襟大敞,直勾勾盯着天花板,雪白的吊顶上,映出白簌巧笑倩兮的模样。
叶世轩目光失神,喉结难捱地滚动,颤抖着拉开裤链……
一小时后。
用冷水淋浴清理自己后,叶世轩穿上浴袍,去楼下厨房冰箱里找冰水喝。
整整一瓶顺着耸动的咽喉灌入腹中,他捏瘪了塑料瓶,黑眸忧郁微敛,一阵难堪的屈辱感在肌肉结实的胸膛里鼓动着。
他自渎了,也把自己吓到了。
虽与厉惊寒和狄桀三人行,但他一直认为他与他们不同,是不惹红尘,洁身自好的人。
原来,遇见了心头好,男人都是一样的庸俗下流。
“世轩?”
叶世轩心头一惊,手中塑料瓶坠地。
幽暗中,叶夫人神情讶异,穿着睡衣坐在轮椅上,不知何时在这里。
似乎观察他有一会儿了。
“妈。”叶世轩忽然情绪堵上喉咙,鼻腔灌入强烈的酸涩。
当妈的,最懂儿子。
叶夫人隐约觉得,儿子周身气息暧昧不清,眼底泛着水光,似乎,是在外面和女人情热过了。
“世轩,交朋友了?”她斟酌着措辞,轻轻地问。
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