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榭居最真实的生活状态里,不会有你的存在。”

他皱眉:“所以呢?”

她咬唇,所以,某人要滚一边去了。

霍瑾年当然记得他说过什么,他忽然赖着她,无非是因为他喜欢和她黏在一起的感觉。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有他呼吸的地方,就有她。

他站起来,许是腿蹲太久了,挺直时,腿腹的地方往上窜动一股麻意。他若无其事的抬步,向不远处的沙发走去。走近了,坐下,后背慵懒的深陷在沙发内,双手自然垂落在沙发边缘,好看的眼睛不忘记瞥向她在的位置。

余静好没有专门学过表演,对表演一窍不通。霍瑾年让她还原平日里她在卧室的一举一动,她感觉脑袋里装了一团浆糊,一缕思绪都没有。想着,反正别的事也想不出来,不如就近取材,荡秋千。

秋千来来回回晃了一会,她有些晕了,趁着眼冒金星,眸光不被控制的时候,悄悄往沙发上瞄了一眼。合计着如果霍瑾年没在看她,她可以糊弄过去。但是,腹黑的他整的跟间谍似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看。

她讪笑一下,收回目光。心虚的目光不知道该落在那,随便往下瞥去。她又想到什么,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她白天要上学,唯有晚上才会在家里出没,而她在家里会做的是吃饭,洗漱,睡觉,至于在卧室里会做的便是洗漱睡觉了。

浴室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镜头由外面拉近浴室内……

余静好穿着衣服坐在浴缸的边缘上,下半身的裤腿被挽起,双脚放在浴缸内。水龙头越开越大,温热的水落入浴缸中。她脸上绽放着孩童般的笑容,时不时探出手,把玩水。

洗洗……也就是随口说说,她不会蠢到真的当着霍瑾年的面洗漱。

玩够了,她欠身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毛巾,擦干了脚上的水之后,穿上拖鞋。又来到面盆池前,磨叽了一会,感觉已经过了洗澡的时间,才走出浴室。

出浴室的时候,她又往沙发上瞄了一眼,就一眼,赶紧收回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自言自语说:“好困啊,我要睡觉了。”没什么比洗漱和睡觉更好演的了。

她怀揣着清醒走到床榻前,漾在嘴角的笑容在看见床榻上铺塌的床单时僵住了。她和霍瑾年滚完床单后就走人了,以前整齐的床单现在凌乱的很。她怀疑床单上还残留着霍瑾年的气息。恍惚间,那抹气息就窜入了她的鼻翼,她情不自禁的猛吸一大口。

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想说……有你气息作伴,我会更加入戏。

她僵住的笑容回温,双手撑在床上的时候,抖落掉脚上挂着的拖鞋,掀起被子,钻进被窝里。有霍瑾年的气息作伴,她果然入戏快。她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睡了。

从说开始到现在,霍瑾年的注意力一直未从余静好身上抽离。

起先,他看见她荡秋千……她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才窝在秋千上的。窝了一会,情绪越来越焦躁,后来,估计是坐不住了,还瞄了他一眼。她看见他在看她,赶紧将目光收回去了。

紧接着,他看见她笑了,还去了浴室……她把门反锁了,他看不见她的一举一动,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于是,他从沙发上起来了,就守在浴室门口。直到她出来的前几秒,他才回到沙发上,坐下,按照记忆中的姿势摆了一个姿势。她出来了,又往沙发上瞄了一眼,还说好困,要睡觉了。她不知道她瞄过来的时候,他有多紧张。幸亏距离的远,否则他扑通跳动的心跳声就被她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