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霍瑾年许是没听见余静好说话,身体往她身边挪了挪,额头深埋在她的后脖颈处,说:“睡吧。”
还睡?
余静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胆说出心声:“我真不困……”
“那做运动。”
他搂着她腰际的手掌倏的松开,先在她身上揩了些油水,再一路沿上。他宽厚的手掌,手指不知是否漏电,她只觉得麻麻的。
男人三十是成品,四十是精品,霍瑾年介于两者之间,厉害了!她怕了,握上他的手:“我困了,好困啊……”还顺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呵欠哪是说有就有的,霍瑾年明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戳破她的谎言。
余静好见他不再动弹了,便想着把手缩回去。可是却被霍瑾年反握住,还抓的那么紧。她动一下,没抽回去,还惊扰了他。
“不是很困吗?”
他气场太大,虽然她背对着他,依旧深受其害。她前一秒还挣扎的手,下一秒一动也不敢动了。
闭上眼:“我睡了,刚刚只是在梦游。”
梦游?亏她想得出来。霍瑾年似有若无的弯了弯眉毛,大拇指在她掌心来回摩挲,扯唇:“我不介意梦游要了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余静好自觉斗不过霍瑾年,干脆早早投降,不再动弹了。起初她是说了不困,可是要真是强睡,也能睡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着了。
昨晚,霍瑾年在余静好身上做了那么久的运动,本来就精疲力尽了,后来又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研究顾少辰和余静好的关系,夜里就没怎么睡。此时此刻,怀里抱着余静好,亦如那一晚在游轮上,他初次抱着她,感觉很踏实。见她睡了,他也睡了。
酒店卧室的窗帘遮阳效果很好,窗帘拉上,屋子里黑乎乎的,与晚上无异。霍瑾年和余静好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连中午饭都没吃。
女人总是嚷嚷着减肥,却总是戒不了吃,所以……余静好是被饿醒的。
她醒来后,惊诧的发现,自己早已不是背对着霍瑾年了,而是半弯着身子,窝在他的臂膀里,想必是觉得他腿间暖和,两只脚都伸过去了。那姿势,哎呀呀,要不是她心里清楚,都会误以为,她喜欢他。
她摸了摸饿的瘪瘪的肚子,不行,宁愿撑死,也不愿饿死,她要吃饭,立刻马上。要吃饭,就得先起床,那么问题来了……
霍瑾年夹着她的腿,她怎么起来?
她尝试动了一下,可是她根本抽不出来。想到吃……她也算是豁出去了,微弯的腰弯的更狠了,两只手探入。想着只要将他的腿抬起来,她就自由了。但是霍瑾年的腿太重了,又是掩在被窝里的,不好抬。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提起一点点。
“你在干什么?”
余静好听见这五个字,像是做错事被逮个正着一样,上半身忽的前倾,废了老大劲才提起的腿,也落下了。
等她缓缓神,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抬眸,正好迎上他认真且正经的目光。
她笑了笑:“我玩呢。”
他问:“玩什么呢?”
你眼瞎,玩……玩你啊。
余静好酝酿好的话没说,选择了老实交代:“你的腿夹住我的腿了,我动不了。”
哦,他噙着幽幽的目光瞟了一眼被子,他们的确挨的很近。他……喜欢!所以他不仅没放开她的腿,还扣住她的脑袋,往他下颌处带了带:“丫头,知道拿不出来,下次就别随便伸了。”
伸?
余静好闻言,气的肺都要炸开了。他们俩,到底是谁……那个谁。
她张嘴,刚想说话,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咕噜噜……
他噙着一束深究的眸光看着她。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双手惩罚式的捏了捏干瘪的肚皮,默声:余静好,你怎么那么没出息,饱了,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