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一万……不能再多了,再多手就废了。”

终于,霍瑾年清了清嗓子:“不用写检讨,也不用说对不起。打架的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是她们先惹了你,你还回去,理所应当。”

余静好猛的一下直起腰,捧着良心说:“打架的事情,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

霍瑾年忽然敛了眉:“生气!”他冷冷吐出来的两个字跟裹了戾气似的,杀伤力极大。

余静好后背鸡皮疙瘩全满了,颤颤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骗你的?”她自认为藏的很深。

其实,从昨天晚饭时,余静好问霍瑾年那个问题(同一个人,一天之内向你撒两次谎)的时候,霍瑾年就起了疑心。好好的,她要不是心虚或者是深有体会,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当时,他虽然没有继续追问,却悄悄留了意。直到夜里,他见她拿了他的手机,悄悄躲到浴室给余长荣打电话。他从看见她的无助到目睹她的坚强,心里对她升腾的愤怒尽数被熄灭,转而被心疼和不忍取代。

如若是前些日子,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踹开门,撞破她的懦弱,甚至冷嘲热讽她的卑微。可是那一刻,他停滞在浴室门口的脚一动不动。他竟然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要给她一个空间,别打扰她。

后来,她从浴室出来了,他也抢先一步回到床上,继续装睡。

夜里,他隔着昏暗的光线隐约看见她额前垂落下来的头发湿淋淋的。他知道,她一定是怕他看出她哭了,所以特意洗了脸。也正是她这样一个小动作,让他愈加坚定了他没有踹开浴室的门,是对的。

而且他当时不说,现在更不会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