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距离是近是远,从来都是官颖棠说了算。男人们喜欢以各种理由围着她转,说着不走心的场面话,只希望博她一笑。孟清淮这样主动保持距离的,官颖棠还是头一回遇到。

但想想,他的确有清高的资本,先不提孟家的亚湾集团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光是当初在学校里听到的有关他的事迹,足够他今晚在众人的目光下姗姗来迟。

傅盛云这时又看着两人说:“清淮送我端砚,颖棠送我徽墨,你们倒是心有灵犀。”

到了傅盛云这个年龄这个地位,什么名贵玩意儿没见过?老爷子一生热爱书画,官颖棠便投其所好地给他送了一份国家画院收藏级的古法徽墨,没想到竟和孟清淮送的端砚配套了。

这莫名的默契让官颖棠也觉得奇妙,她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略过话题,“老师您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不知想到了什么,傅盛云突然放下手里的香槟,“既然你们这样有心,我也给你们回赠一份礼物。”

官颖棠:“……”

回赠礼物,给他们?

今天本是傅盛云做寿,现在却要给他们两个晚辈回礼,官颖棠觉得有些不合规矩,本想婉拒老爷子好意,可下意识看向孟清淮时,却见那人竟毫不客气,一副淡然领情的姿态在道谢。

不远处,捧着酒杯围观的何姿也冲她挑了挑眉,眼神仿佛在说:上啊姐妹,这是个好货色。

官颖棠一边示意她别起哄,一边跟着礼貌说谢。

须臾,傅盛云着人拿来一幅横幅卷轴, ろんぶん 郑重放在孟清淮手里,似是有所托付,“这是我昨晚写的,今天就当礼物回赠给你们。”

现场宾客一阵哗然。傅盛云收山多年,市场上仅存的作品如今在外面随便都能拍出天价,被他赠送墨宝,意义早已不止是其昂贵的价值。

“好奇,不知傅老写了什么。”

“怎么不打开看看?”

“这怎么分啊,总不能撕开一人一半吧?”

……

别人想到的问题,官颖棠当然也想到了。傅盛云回赠墨宝给他们很正常,可为什么只赠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