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淮视线停在正在跳舞的年轻人身上,微顿,“没有。”
他18岁的时候在国外读书,孟松年和庄佳仪带着弟弟妹妹来给他过了场生日,送了些礼物,便算是成人了。
但孟清淮对仪式感这?种东西本也没什么兴趣,他是实?际派,更看重结果。
“那官小姐呢。”他又反问官颖棠。
官颖棠思绪被拉回到18岁那年,不知?回忆起什么,她低头笑了笑,还没来得及答孟清淮,甲板中心传来热闹的掌声和欢呼声,原来是一对年轻人舞毕在谢礼。
她也跟随着鼓起掌,刚刚的话题便不知?不觉淹没在喧闹里,没再提起。
成人礼结束后,晚宴才算正式开始。音乐,舞蹈,美食以及各种娱乐活动。但这?些也只吸引公爵女儿同?龄的伙伴们,对于孟清淮这?样的客人来说,接下来的时间是一场高端的商务晚宴。
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各行各业的精英代表,都可以在几杯酒中达成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金额合作。
但于孟清淮而言,和主人家?打过照面并送上礼物后,这?次出差的任务已经?完成。
耐着性子搭了几个欧洲新贵的话后,孟清淮要了两杯香槟,领着官颖棠去到游艇另一侧甲板上。
这?边显然要热闹得多,乐队现场表演,年轻人热舞,成人礼的party正在进行中。
DNA被催动,虽然在孟清淮面前还得装淑女,但身处这?种放松的氛围下,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你?不用去应酬吗?”官颖棠靠在围栏上听音乐,转身问孟清淮,“刚刚那几个人很想跟你?聊下去。”
孟清淮静静看她,“我?今天?不太想聊公事。”
官颖棠弯了弯唇,没说话。
在这?样一个大多都是外国面孔的宴会上,她终于不再像是披着一层虚假外壳的社交机器,也不用提前熟悉宾客的资料,更不用为了稳固她官家?大小姐的名声烦不胜烦地维持着这?个阶层的话语体系。
原来,她也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享受当下的灯光和美酒。
两人就那样默契地靠在一起,过去一会儿后,官颖棠忽然说:
“我?的成人礼在香港。”她延迟回答两人之前的话题,“没和人跳舞。”
在她去斯坦福上学之前, ろんぶん 官志亨和霍泠在港岛为她举办了隆重的成人礼,她穿着港岛名师傅亲手制作的礼服,一件绣着海棠花的粉色旗袍,被当时的媒体报道
官家?有女初长成。
可官颖棠一点都不喜欢。
“不过后来,我?在国外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补了一场成人礼。”
她忽然笑了笑,“也是在一艘游艇上。”
官颖棠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辆游艇叫Nora号。
孟清淮听着,不动声色问:“游艇?”
官颖棠从回忆里回神,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转过身,岔开话题问孟清淮,“你?有游艇吗?”
沉默几秒
“哪个港口?”
“……”
好?好?好?,知?道她这?个老公不是一般的有钱了。
官颖棠朝孟清淮的酒杯主动碰了一下:“改天?有机会带我?参观。”
孟清淮看着她仰头喝酒,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夜风微凉,官颖棠裸着的后背仅有两根链条遮挡,被风吹得瑟缩了下,孟清淮很绅士地脱下西装外套要给她,官颖棠也没矫情,正要接过来披上,忽然想起什么,“等?等?。”
官颖棠从手包里拿出手机。
她今天?穿得这?么好?看,还没拍张照做纪念。
可等?她试图打开手机才发现,竟然没电了。
一生要出片的中国女人怎么能因为区区手机没电就放弃拍照,只是很短暂的几秒,官颖棠就想出了解决之策。
她对孟清淮伸手,“你?手机能不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