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目光。
徐进嵘盯他看了片刻,终是摇头又道:“我走之时,你不是还好的,怎的如今又成这般模样?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想你别的什么,只盼你身子能好起来。医药虽不可少,只也不过是调理,你自己若是生气全无,每日里这般恹恹的,便是拿药当饭吃也没用。你不小了,应当也明白事理,我与你母亲心中都是盼着你好的,你自己也要争气,才不会叫人低看了你。”
良哥神色微变,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目光在徐进嵘和淡梅身上转来转去,嘴唇微微动了下,却终是又闭了回去。
“良哥,你可有什么话说?说来便是。”
淡梅见他样子,晓得是想说话,便道。
良哥看她一眼,犹豫了片刻,终是对着徐进嵘,像是鼓起了极大勇气,低声道:“我……前些天听说静音庵里的师父来过,说……姨娘的癔症又重了些,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瞧着像是要不行了……我……,我想去看下……”
“不必!从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当年蛇蝎心肠,害了慧姐的娘,我未送她去青门县官府,应她自己所求到庵里清修,已是着了你的面。如今这般都是咎由自取,往后再不要在我面前提这话头!”
徐进嵘一下沉了脸,呵斥道。
良哥微微瑟缩了下,垂下了眼皮。
“你身子不好,好生歇着吧。缺了什么叫丫头去拿便是。”
徐进嵘似是不愿再多说,起身站了起来,抱了小宝便往外去。淡梅招手叫了伺候的丫头过来,问了些日进饮食,又让有事便要让自己立时知晓,回头看了一眼,见良哥正睁着眼,呆呆望着自己,眼里满是悲伤,叹了一声,也慢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