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旷开着车出现的时候,白玘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半。他从不敢在顾旷面前失了分寸,虽然这个比他大了十多岁亦父亦兄的男人对他一直颇为温和甚至说得上有些温柔了,但他知晓分寸,心底里其实有些害怕顾旷。他立刻推开架着自己的同学,努力站直了,小声喊了一句:“哥。”

顾旷不言语地打开了车门,示意他上来。然后一转脸笑着对他的同学说:“谢谢你们,白玘没给你们添麻烦吧?”顾旷微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稳重而矜贵的感觉。

“哥,白玘酒品太差了。”刚刚架着白玘的同学也喝醉了,大着舌头没深没浅地说,“抱着人乱亲到处乱亲。”

“是吗?”顾旷微笑着说,“那我得回去好好管管他,你们也早点回去,这么晚了有车吗?我带你们一程吧?”

完了,顾旷如果误会的话,他就更没希望了。冷汗顺着白玘的额头流了下来。他恨不得自己没上车,可以直接捂住那个人的嘴,他不敢看顾旷的脸,一只手摸摸索索试探性地摸到顾旷握着排挡杆的大手,有些讨好地摸着他的指肚。顾旷一动没动。

“可以吗?”外面传来了同学的声音。

白玘冷汗流的更多了,他不敢多想,赶紧摇下车窗,因为酒精的残余说话还有点不清楚:“你他妈才抱着人乱亲,自己回去吧!哥,开车,不管他们!”他换上一副任性的语调对顾旷说。顾旷偏过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有点歉意而又虚伪地对着外面说:“不好意思,他实在是太醉了,我们先回去了。” 汽车发动了,顾旷和白玘在他们的目送里离开。

顾旷的车开的比平时快一点。白玘感觉有些如坐针毡,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哥,你别听他们乱说。”

“说什么?”顾旷有点调笑地侧头看了他一眼,“小醉鬼抱着人到处乱亲?”

“哥,他们乱说的。”白玘侧头看着他说。顾旷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有些亲昵地说:“小起长大了。啊,到家了,去吧,你先下车,我去把车停到车库。”说完,他看了一眼白玘还酡红着的脸:“自己能走吗?”

白玘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晃了一下,然后站住了。

这间房子平时只住了他和顾旷,还有几个负责打扫房子的保姆。他打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然后看到玄关处放了一个盒子。白玘扫了一眼,猜到应该是顾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脱掉大衣,挂在了门口。保姆听到声音,出来看了一眼白玘的脸色:“白先生,我去煮一点醒酒汤。”

“谢谢。”白玘朝对方点点头,然后扶着楼梯的把手上了楼。顾旷后脚就跟了进来,看到那个盒子还完好地放在玄关,微笑了一下,拿起那个盒子,也上了楼。白玘在房间里脱掉衣服,光洁宽阔的脊背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饱满流畅的肌理随着动作展现出极富张力的线条。他刚要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侧头看了一眼,是顾旷进来了,手里拿着他在玄关看到的那个盒子。

白玘转过身来,然后意识到自己还没穿上手里拿着的睡衣,有点赧然地看着顾旷:“哥。”

顾旷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轻飘飘地说:“身材不错。”白玘更不好意思了,不知为何,顾旷的眼睛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耳廓。顾旷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朝白玘扬了扬下巴:“去看看。”

白玘走到桌子边上,打开了那个盒子。顾旷的眼睛在白玘的胸腹不着痕迹地绕了一圈,白玘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因为醉酒浑身都有点泛红,粉色的乳头看起来颜色也格外的红润。宽阔饱胀的胸肌下,精瘦有力的腰紧紧地收在还穿着的牛仔裤里,背面还嵌着两个深深的、甜美的腰窝。那陡然收细极具反差的腰腹线条充满了色气的暗示,顾旷退后了一步,眼睛衡量着白玘的腰,总觉得自己两手就能把这人的腰圈起来。

白玘打开手里的盒子,那里面静静躺着一块手表。白玘对奢侈品不是非常感兴趣,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块表真的很漂亮。普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