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就三十文钱,谁看中的队输了谁就出三十文,拿来给胜的队伍当彩头,他们一船是十五个人,一人两文。”
两文不多,但对于一年见不到几个钱的庄稼人来说却比拿猪肉还欢喜。
陆?U说:“你输了只用出三十文,我输了出一两,就按你说的,给他们当彩头。”
施菀凑近他小声道:“一两太多了,人家本来开心划个龙舟,你突然要给这么多钱,怕闹得他们起争执,不高兴。”
因为怕周围人听到,她离他近了一些,花篮里浓郁的桅子花香裹挟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萦绕到他鼻间,让他不由心跳快了一些,竟差点忘了回她的话。
待她说完一会儿,他才轻声回:“那我出六十文可以么?”
“好,那我去和村长说了,先说好只比我们看的两队的输赢,不一定他们得第一。”
“好。”
陆?U回答完,心里已然明白自己肯定被施菀糊弄了,她是本地人,当然比他更了解龙舟赛一些,如此笃定地打赌,八成是心里已经确定哪一队会赢。
但是没关系,她愿意这样糊弄他,他不知多高兴。
果然,等老村长宣布今日胜出者除了半斤猪肉,还另有几文钱的奖励时,龙舟上的人沸腾欢呼起来,而周围百姓则是叹声道:“那还用说,一定是水叔他们能赢了。”
“早些年水叔就没输过。”
“几文钱,是多少文?倒也不少了。”
……
这水叔,明显说的就是那胡须花白敲鼓的人。
随后,等一声锣响后,龙舟赛正式开始,他就看出她那一队的不同来,那最前面的鼓手虽然年纪大了,却十分矍铄,鼓点打起来,也比别的队有气势,他那一队明显更整齐有技巧一些,才一出发就领了先。
陆?U看向施菀,施菀脸上露出心机得逞的笑容来,和他解释:“我小时候就听过水叔的名号,他是赛龙舟的老把式,方圆几里都出名,他们那一房头还常在端午前训练,只要有他在的队,多半都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