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只心忧地看施菀一眼,出去了。
陆?U问:“听说你在相国寺斋戒时病了,现在全好了么?”
施菀点点头。
陆?U迟疑一会儿,又说:“上次我,兴许是对你误会,话也有些重,你不要在意。”
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没有证据就质疑她,确实失了道理,而她没拿伞就冒雨离开,想必也是有伤心的。
施菀沉默许久,才问:“有什么事么?”
陆?U走到桌边,沉吟一会儿,问她:“王家的事,你可听说?老师过世了,王家急于在百日内为卿……为王姑娘完婚。”
施菀再次点点头。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的,似乎一个人偶,只有这些细微的、缓缓的动作,才证明她是个能有反应的活人,不知她是神游在外,还是没有气力。
陆?U继续道:“她母亲性情柔弱,被她二叔说服,将她许配给河东孙家的四子,孙家的确门庭高贵,但他们之所以同意,是因为那孙四郎品性极其顽劣,荒淫无道,无法无天,在河东几乎无人敢嫁,才转而在京城求娶,王家二叔看中孙家,不过是为替自己铺道。”
施菀喃喃道:“那夫君,打算如何做?”
陆?U看向她,嗓音低沉而坚决道:“我想娶她做平妻。”
施菀垂着头,一言不发。
陆?U继续道:“我知道,此事于你不公,但于她却更不公,只是别无选择下的无奈之举。你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就算进府,也绝不会无事生非,徒生事端,所以,我盼你能同意,待她进府,好好与她相处。”
他并非询问或是商量,而是告知。
甚至,也许是警示。
王卿若那样书香门弟、惠质兰心的女子怎会生事非呢,能生事非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