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却不为所动,“小妹妹,要怪就怪你自己蠢,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陈木棉想把人赶出去,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她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被什么东西冻住,完全动弹不得。

女鬼清理了一番,拿出钥匙打开门,正要得意离去,却被一道白光弹了回来。

她狠狠摔在地上,从陈木棉身体里被弹了出来。而陈木棉却浑身无力软下去,昏迷前,看到了谭醇之。

谭醇之抱着陈木棉,又看一眼地上的女鬼,冷笑道:“胆子倒是不小,敢上人身了。”

女鬼看见谭醇之,万分惊恐,忙跪地求饶:“我只是想借她的身子报仇,绝没有夺舍的心思,谭爷饶命!”

“你的仇不是已经报了么?怎么,还想借着她的身子去报仇,你杀了人一走了之,却不知她会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吗?”

谭醇之冷冷斥责,女鬼慌到不行。“谭爷恕罪,是我思虑不周,还请谭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仇人未死绝,我不甘心啊。”

“犯了忌讳,就别怪爷心狠!”谭醇之话音刚落,手里的扇子飞出红光,一眨眼,女鬼便魂飞魄散,消失干净。

回过神来,谭醇之搂住怀里的人轻笑:“真是个能惹事的,你呀你,怎么就这么轻信旁人?”

第二十一章 我可不想再见到她

韩姨太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事情办好的消息。她看着墙角的大钟,心情随着走针,焦急又烦躁。

可她还是优雅的喝茶,这次请的可不是愣头青,绝不会失手的。

要说她为何非要弄死陈木棉,就怪陈木棉的母亲。当年要不是这个贱人与陈母联手,自己早就嫁入陈家,当正房太太了,何至于到如今都只是个姨太太的头衔。

就算在上海滩,陈旬对外介绍她是自己的太太,可这个圈子就这么点大,她那点底细,早就被人扒光了。

那些上流社会的太太,面上跟她和颜悦色,但背地里哪个不是骂她狐狸精。

这也就忍了,可这些人一贯的看人下菜碟。眼看女儿要到说亲的年纪,她带着女儿出席各种太太们聚会,想让女儿嫁个上等人家,自己也好翻身。

谁知,这些人,都话里话外的嫌弃,根本不愿意娶一个姨太太的女儿。

也不知谁起的头,说陈先生在老家还有个嫡出的女儿,若是能娶她,也好过要个小娘养的货色。

想到这,韩姨太就怨恨。不就是出身比她好一些吗,这帮子腌臜货,背地里还不定如何见不得人呢。

然而她不能拿这些太太们出气,对付陈木棉却是可行的。

只是陈木棉这死丫头,命也太硬了些,上次火车站居然没弄死她。

“太太,先生回来了。”女佣早早来报,韩姨太理了理旗袍,便下楼迎接。

陈旬带着怒气回来的,见着韩姨太就是一顿抱怨:“这个黄力行,也太不是东西。当年一起来上海,我还提拔过他,如今当了副行长,眼睛朝天上看,竟然一直拖着不肯见我。”

韩姨太接过他的外套,温柔安慰:“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莫气坏了身子。”

“如何能不气,你是不知这老东西有多气人。我连着几日去,就是不肯见我,今日连杯茶都不肯给,直接将我赶出来了。”

陈旬越想越气,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扫一圈屋子,没见到陈木棉,大声叫来管家:“老忠,大小姐呢,还没找回来?”

忠叔偷瞄一眼韩姨太,韩姨太接过话头:“哎,你也别怪忠叔,我们倒是派人去找了,人也没走远,就在香洲酒店住着呢。可.....可她闹性子,不仅不肯回来,还把忠叔大骂了一顿。”

忠叔连忙符合,有些委屈:“老爷,大小姐气的厉害,我看咱们要不等她再消消气?”

陈旬气的胸口痛,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他舒坦。“随便吧,你看着点,过两天就把人接回来。”

说罢,直接上楼休息去了。

韩姨太亲自伺候人睡下,才对忠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