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向全军将领宣布这件事,又立刻指挥人在庆州城里捎运来数十盅烈酒,跟各营将士一起庆祝。

几十个人轮流灌了他一圈后,他的脸上出现浅淡绯红。

微醺的醉意薄薄一层覆盖在琉璃色的猫儿眼里。

后半夜,主帐厚厚的绒毯上横七竖八地躺下了不少人,一个个全是身形魁梧,骨节粗大有力的男子,酒坛、酒罐、酒爵、酒碗等物胡乱的洒落四方。

更重要的是,一直跟着靳璟身边的七叔、于子恒等人,还有一位从出皇城起就跟着他的神秘幕僚,都已经倒在了里面。

唯独没有靳璟本人的身影。

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正搀着喝得醉醺醺摇摇晃晃的萧漠,强行将他推到了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营帐里。

那里堆满了各种杂物。

他燃起火折子,点了一盏破旧的油灯。

这一刻,终于可以肆意打量萧漠。

他重重地拍了下萧漠通红的脸,“清醒了没?”

萧漠一个激灵,晃了晃脑袋,扣住了靳璟的手腕,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璟……”

“皇兄说将你安排在军中,你倒好,一个多月就这么舒舒服服在辎重营待着……”靳璟清冷的眉目透着埋怨,修长的手指描摹着萧漠坚挺的眉骨,脸颊,唇角,皮肤的触感又粗糙了不少,但意外得好摸,“平时召集将领议事也不见你踪影,你那副将唐坤都比你顶事。”

“我在营里有事情要处理,王爷军务繁忙,我不能打扰。”萧漠呐呐道。

靳璟的指腹沿着颌骨坚硬的轮廓轻抚,面对他躲闪游弋的眼神,冷笑,“借口都这么拙劣!”

指尖陡然向下扯住了对方脖颈上的衣领,凝聚起一丝气劲,扯开了厚厚的绒领,带着寒气的手指沿着脖颈摸索着凸起的信腺。

萧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下意识就要去阻挡靳璟,因为喝了酒,没控制住力道,居然一掌打在了靳璟的胸口,虽然最后收了掌力,但毫无防备的靳璟直接捂住身体退了半步,一脸震惊地瞪着他。

“璟……我……对……对不起,你怎么样了?”萧漠赶紧冲过去扶起他,看到靳璟嘴角的一缕血迹,立刻懊恼起来。

靳璟冷冷地盯着他,心里早已是怒火滔天,拽着萧漠的手,指节泛白,几乎将对方掐出紫色的印记,“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契侣的?”

“璟……我刚刚喝了酒,有点不清醒,我帮你看看伤。”萧漠心里很慌,说着就将靳璟放倒靠在一堆杂物上,单膝跪地去解靳璟的衣袍。

扯开一看,瓷白细腻的右边胸口上果然印着半个乌青的掌印。

萧漠心里一紧,在自己身上兜里到处翻,摸出来一瓶瓶黑漆漆的药,又在昏黑如豆的油灯下分辨便签,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这是活血化瘀的……”

倒出来几粒,指尖化开蜂蜡,抹在了乌青的掌印上,药丸化成了粘腻浓稠的液体,被萧漠粗糙的大掌揉搓在靳璟的胸口,热力随之透肤而入,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开始加快。

“行了。”他抬手一下揪住萧漠的脑袋,将他用力地摁向了自己的下腹部。

胯下的隆起十分明显,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发泄过了,不是在行军就是在议事,神经紧绷没有一刻轻松,此刻一经撩拨就起了反应。

怒火和?欲火都在堆积,只差一个发泄的借口。

空气里佛手柑的信引慢慢聚集起来,随着呼吸钻进了萧漠的鼻腔。

“用嘴帮我。”靳璟直截了当。

萧漠弓着背跪着,单手撑在地上,鼻尖距离靳璟的胯下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隔着厚厚的外袍几乎能想象出那处的轮廓和形状。

他快撑不住了,他死死地收住自己的信引,怀里还揣着特制的香囊,就是为了不让靳璟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标记被覆盖后,靳清的信引一直都霸道地留在他体内,跟他的檀香信引深度混合,脖颈新的标记也没有变淡的趋势。

再被靳